相对于海港附近的凋敝,休达远离海岸的新城区保留了更多文明社会的气息,至少这里的混混与帮派分子,不会在白天持枪抢劫。尽管相对“安全”许多,年轻提督身旁仍然跟着一位长发披肩的美丽少女。与她精致的面容同样吸引人的,还有她那宽松上衣也掩盖不住的傲人曲线。提督本想着独自回城区一趟,但扶桑坚持要跟来护卫。看来扶桑默认了加入了自己的港区,所以不再希望自己的提督只身犯险了。年轻提督觉得有些引人怀疑的风险,毕竟自己入住城区的旅店时,是独自一人的。
幸好旅店的服务生没有任何疑虑,敷衍地鞠了一躬就领着二人来到提督的贵宾套间门口。扶桑没有穿舰装或者制服,在服务生眼中也许只是年轻客人临时撩拨的漂亮情人罢了,这可再常见不过。进入套房的扶桑稍微有点吃惊,整个宽敞的房间被乱七八糟地塞满了各种行李与木箱子。扶桑有些疑惑的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有些为自己将来的港区环境抱有疑虑。提督笑了笑,相当自豪的说:“把这些东西分批运进来可是不容易,尤其你还得收买半个酒店的员工。” 说罢他挤过摇摇欲坠的大箱小包,走进围在杂物之中的茶桌。茶桌上放置着一台厚重的便携电脑,或者说“尽可能便携”的电脑。这个年代所有可能与深海近距离接触的电子设备,必须做足电磁防护。传统军队在第一次面临大规模深海时,就像突然被EMP炸弹袭击了一般;短波无线电台冒出白烟,舰载计算机蓝屏重启,甚至人类自认为具备先进抗电磁杀伤能力的相控阵雷达,都瞬间被烧毁了大半。深海活跃所产生的电磁辐射是如此剧烈,以至于现在各国都能依靠对海的电磁观测来预警深海的袭击。
年轻提督打开厚如板砖的电脑,通过虹膜扫描与面部识别后,又输入了一大串密码,终于把系统成功启动。这种总督府配发的制式装备,操作界面有着浓烈的复古主义,把一切计算能力都用在了性能上。年轻提督弯腰从桌边抱起一个硕大的黑盒子,放在电脑旁的桌面上,木质的桌角用吱呀声抗议着这股重量。用短短的排线连接电脑与哑铃般重的黑盒子后,提督终于能够通过卫星量子通讯发送他进来的情况了。
理论上绝对安全的代码,以卫星为媒介跨越了半个地球,把最近几天的各种坏消息报告了出去。过了半小时之后,提督和扶桑才收到了不知何处发回的指示。扶桑依偎在年轻男人身旁,好奇的盯着屏幕,但是屏幕上是她从没学过的东方文字,也许这和她的原型舰的母语很像,但她认不出。舰娘能很快学会人类的任何语言,前提是她接受了关于这门语言的系统教育。年轻提督耸耸肩,表示这反正是暗语,就算扶桑学过也看不懂。在一屏幕方块般的字符里,扶桑只看出了结尾落款的一个字母,R。
提督迅速扫视了所有回复,随后他关掉电脑,在扶桑吃惊的注视下抽出了硬盘,用随手操起的榔头敲的粉碎。提督收拾干净现场,把不能更碎的硬盘遗体倒进水池,酒店安装在水池里的固体垃圾粉碎机把残骸中残留的大块彻底消灭,随即冲进下水道里。提督从桌边的行李包里抽出一块崭新的硬盘,重新安装回电脑上,又把大黑盒子拆掉扔回地板,这才带着扶桑准备离开。
“提督难道带了一屋子的硬盘吗?”,扶桑好奇地问道。“如果全是硬盘的话,我的工作反而轻松不少”,提督故做神秘的回答,“先别管那些了,我们得去见一个人。”
休达城中一个有些破旧的街区里,身穿白色制服的年轻人和黑色长发的少女敲响了一家维修店的大门。老板是个身材敦实的中年男人,他皮肤被休达的烈日晒成棕色,但是一口浓重的英国口音让他与本地环境显得不太一致。老板带着他们穿过堆满旧家电的柜台,挤进局促的休息室。
“这才几天,你就开始往我店里带姑娘了,你们提督真的和我老家的种马一般精力旺盛。”老板揶揄着。年轻提督耸耸肩,“她是战列舰扶桑,你可以认为她是我的舰娘,所以没必要用你祖传的冷笑话打趣了。时间急迫,我们行动必须提前。”
老板脸上那股英国流氓特有的微笑消失了,他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如同盯上了猎物的狮子,一动不动,但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味:“太好了,再拖几天我这把老骨头怕是要锈死了。用C方案?”
“不行,计划有变,我希望增加一些行动任务。”,年轻提督露出了和老板相似的神色。
“哈哈,目标越多越好,所以我才喜欢和你这种毛头小子合作。老头子们整日瞻前顾后,又是怕政治影响太大,又是担心影响自己选票。这总和掉牙了的老女人一般的行动速度,怎么可能做成事?” 他得意的翘起二郎腿,“我们的格言可不是who worries wins”
“我很高兴十年家电维修的手艺,没把你变成个维修工,老威廉。” 提督笑着说。“不过你听我说完。不止要增加D日的目标,我们还必须在今天就干上一票。”
“老威廉”探过头来,“我猜是你从弗托斯的港区拐走了一位美丽端庄的黑发女士,需要请我做你们决斗的公证人?”
提督摇摇头,“我可没什么骑士精神,弗托斯今晚就要乘坐总督府的包机,返回位于欧洲的总部,有些人已经注意到了这次新航路开辟计划里的异常,绝不能让弗托斯回去证实他们的猜测。”
“就算是总督府的包机,那也有不少无辜平民在上面,你可别想让我做爆破民航的恐怖分子。”,老威廉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我也不会,而且绝对不能让舰娘牵扯其中,所以这次行动风险更大,如果我们只能回来一个,那么D日的任务必须由那个人独立完成,如果都回不来,潜伏者会被唤醒接替我们的任务。老威廉,你敢来吗?”,提督同样严肃的问着,坐在一旁的扶桑下意识抓紧了年轻提督的衣角,但什么也没有说。
“Who Dares Wins”,老威廉说罢狠狠灌了一口扎啤:“让你们这些新来的见识见识老狗嘴里还剩几颗牙。”
休达城区里的医院条件相当不错,但收治与深海伤害有关的患者还是总督府系统下的专门医院更加可靠。弗托斯正躺在里港区几十公里外,深海症康复院的ICU室里。连续不断的透析和药物注射救了他一条命,但是现在他只能含糊的发出一些愤怒的低吼,完全不能与旁人交流。总督府的陪护专员已经严密控制了这家医院,弗托斯今晚就会乘坐降落在休达野战机场的专机,紧急送往总部。负责主导护送任务的年轻宪兵焦虑地一遍遍抬起手腕,从手表上确认出发前往机场的时间。按照他收到的命令,还有一小时左右,专机就要降落了。届时随机的可靠安保部队将控制整个机场,确认安全后才来接收神智不清的弗托斯。
同时,遍布浓雾的地中海上空,一列机群正朝着休达飞来。硕大的运输机犹如飞行中的小山,一共八个轰鸣的涡桨发动机提供了强劲的动力,拉扯着这些庞然大物飞行在万米高空。海运断绝后,几个航空大国迅速开发了体型巨大的运输机,用以继续干涉自己在海外的利益范围。这些大家伙在设计时完全不考虑什么效费比,因为它们是如今快速部署传统军队的唯一方式。几架隐形联合战斗机护航在它们两侧,显然不是为了防备深海舰娘的对空火力。毕竟深海的防空炮虽然密度和准头都很惊人,但是她们从不攻击飞行在万米高空的人类载具。这些曾经先进的战斗机舍弃了隐身性,挂满了副油箱来保证它们的航程,因为它们的弹舱里满满当当的塞了大量的对地武器。如今各地脱离新殖民体系的活动风起云涌,休达附近也一直有“叛乱军队”在活动。为了保证专机梯队安全降落,这些炸弹在必要时会把野战机场周围变成一片火海。
在一架看起来不那么夸张的客机左翼,一架护航战斗机飞得太靠近了,机长愤怒的发出通话,要求该机保持安全距离。战斗机的飞行员回敬了一串粗话,然后恋恋不舍的飞远了一些。他违反飞行安全是有原因的,因为极佳的视力让他发现客机舷窗那里有难的一见的风景。
巡航在万米高空的客机机舱内,一个头带皇冠的金发美女的身躯在座位上不停起伏着。波浪状的金色长发在空中跃动,同样跃动的还有她胸前的挺拔双峰。这对迷人的乳房被白色上衣束缚着,但是却只包住了一半不到,随时都可能从情趣内衣一般对开的服饰里跳出。女人性感的小腹也暴漏在上衣的覆盖之外,再往下是拨到一边的白色丝质内裤。走道上扔着女人脱下的长裙,但是显然就算穿着它,女人的无比诱惑的内裤还是会一览无余。她修长的双腿上挂着半脱的白色丝袜,正在不停的屈伸,推动着她紧致的屁股一次次在身下男人的双腿上起落。每当她的屁股落下,小腹上都会浮现一道被肉棒顶出的突起。女人一般毫不顾忌的大声呻吟着,一般享受的接收着同行乘客与舰娘的注视。她终于注意到了舷窗外战斗机的异常举动,歪过头注视着战机的驾驶舱,抛去魅惑的微笑。、
女人小穴里肉棒的拥有者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也意识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他突然手托女人的双腿,面向舷窗站了起来,引得女人发出一声惊叫。随即他将女人的双腿大大的分开,朝着窗外摆出M字般的造型,肉棒更加激烈的抽送起来。
金发女人双手撑在窗边,脸被紧紧压在玻璃上,美丽的鼻子都有些变形了。她随着激烈的侵犯不停喘息,又红又尖的舌头色情地舔着玻璃,留下一道道水痕。男人的胯骨大力撞击女人紧致臀部,发出越来越大,越来越快的啪啪声,惹得机舱内的乘客们纷纷露出不同的表情。
在一阵最激烈的撞击声和呻吟声后,男人突然抽出肉棒,把女人不住喷射出潮水的下体顶在玻璃上。受到玻璃阻断的爱液激烈地喷溅着,在窗户上形成随机的水纹。
战斗机的飞行员彻底看入迷了,他在机长的咒骂声中勉强避过了客机的机翼,涡流把客机吹的剧烈抖动。惊魂未定的飞行员稳住战机的姿态,小心翼翼的收起自己的手机。刚刚他拍到了这辈子最精彩的空对空摄影,回去之后一定会把玩许久。
客机里,男人的沾满爱液的肉棒依然坚挺,他重新坐下,满意的拍了拍仍在颤抖的女人的屁股。女人顺从地跪在他两腿之间,张开高贵的嘴巴,热切的侍奉着男人的肉棒。客机机长让副驾驶代管飞机,自己走出驾驶舱向一飞机的贵客们道歉,于是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看着呆立的机长,享受着侍奉的男人拍了拍正在吮吸着肉棒的女人。
“机长先生看起来有些生气的样子,你来解释一下现在的状况吧。” 男人把玩着金黄色的卷发说。
女人没有停止吮吸肉棒,含含糊糊的说:“抱歉。。。机长先生。。。。您面前的。。呜。。是总督府直属。。。噗。。。提督莱昂·莫劳斯男爵。。。呜噗。。。妾身是。。。男爵卑贱的。呜呜。。。婊子战舰。。狮。。噗呜。。”
提督莫劳斯男爵绅士般微笑着:“幸会,机长先生。” 机长的脸涨的通红,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想法,气愤地说道:“您和这位女士如何度过飞行时光我都无权干涉,但是刚刚机舱里的风景引得一架弱智飞机差点撞上来!看在上帝的份上,为了我这条老命和其他贵客们的安全,您至少换到私密些的头等舱去吧?!”
莫劳斯男爵狠狠打了狮的屁股:“婊子,你听到了吗?你下贱的模样让这位绅士很不满意。那就由你来做出点补偿吧!把你喷着水的屁股翘起来。” 依然不停吸吮着肉棒的舰娘,顺从地挺起屁股,尚未干涸的爱液从诱人的肉穴中流出,滴落在天鹅绒地毯上。
机长有点不敢直起腰了,但是依然愤怒的说:“我的老天爷啊!尊敬的男爵大人,看在您高贵祖先和我那白发老娘的份上,别再戏弄我了!”
男爵闻言,又一巴掌打在狮翘起的屁股上,训斥道:“偷懒的婊子!这位绅士看出你在戏弄他,你甚至还穿着泡满你腥臭体液的破布,难道在等这位绅士帮你更衣吗?”
屁股已经被打的有些发红的狮,闻言顺从把双手伸到背后,扭动着屁股把内裤脱道膝盖处。她的屁股敲得更高了,以至于为了不停止侍奉提督的肉棒,整个人滑稽的斜趴在机舱地板上,两腿罗圈着弯曲,把光溜溜的屁股伸向胯下突起的机长。
看着眼前女王一般高贵的舰娘不断缩放的菊花,和不停滴水的小穴,机长仅存的理智被扔到了机舱之外。“天杀的!我要好好教训这个婊子!”,机长脱下裤子,急不可耐地挺起早已充血的肉棒,捅进滑稽地撅起屁股的狮的小穴。金发女王以滑稽姿势被前后夹击的香艳场景,让同行乘客更加心烦意乱,有人起身躲进洗手间发泄,有人伸直脖子不想错过任何细节,随机的记者甚至偷偷拍着照片。
不一会,肉棒抽插频率越来越快的机长,大声叫骂着把肉棒完全顶进狮的小穴,在里面喷射出一股股腥臭的精液。 莫劳斯男爵也适时的抓住狮美丽的头发,把她的脸完全压倒自己的两腿间,肉棒顶进喉咙的深处,喷射出精液。 莫劳斯的射精量大的异常,不断喷涌的白色黏液从狮的嘴角和鼻腔喷射出来,搞了男爵一身。男爵一把推开不断咳出精液的狮,非常绅士地对远处脸简直能滴血的空姐说道:“美丽的女士,请您屈尊为在下提供一条干爽的长裤。”
远离休达城区的野战机场,修建在一片正冒着热气的沙漠中。深海引发了全球隔断后,休达所在的地区一度发生了激烈的新反殖民运动,但没过多久就两个老牌列强联手压制。为了应对可能到来的第二次运动,星罗棋布的野战机场被修建在了各地的沙漠里。这些机场完全是军事化管理,无人机和红外摄像机还有微波成像雷达日夜不停的监控着机场周围方圆几十公里的区域,以至于游击队们曾经最强大的远射武器,便携导弹和单兵防空弹基本失去了用武之地。想要潜入这个无人区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你熟练掌握了匪夷所思的特殊技巧。
威廉和年轻提督就趴在这片无人区里。五十多度的高温地面像是烤鱿鱼的铁板一般,炙烤着他们。提督甚至觉得闻到了孜然的香气,但他一动也不动。先进的监控设备也是有盲点的,在休达炙热的白昼里,红外探测器会被地面剧烈的热辐射照成瞎子,他们只需要躲避可见光与微波雷达的探测就好了。身上披着的伪装服,不是用那种只能被动提供保护的普通布料制作的;而是使用了研究深海现象后发明的“仿生”材料。这种伪装服可以根据周围的环境自动改变颜色,生成最能融入背景的纹路,所以可见光侦察不可能轻易发现他们,不管监视者是人还是人工智能。然而他们必须小心翼翼的挪动,否则俯视大地的微波成像无人机会给他们画出一条夜空里焰火一般醒目的移动轨迹,然后他们是被制导迫击炮炮决还是被开着重型装甲车的守军打靶,就要看机场指挥官今天的心情了。
几小时一点点的匍匐前进后,他们又在机场通往医院的土制公路旁潜伏了许久,久到太阳已经西斜,而一连串的巨型飞机也已经轰鸣着降落了。并没有不长眼的游击队试图偷鸡,他们早就学聪明了,只要他们成群出现在机场附近,不管是不是警戒区之内,护航的战斗机都会把雨点般的小直径炸弹扔向他们。这些炸弹已经针对深海改进过,红外引导头甚至可以锁定单兵大小的目标。这些玩意会不规则的飘落,躲避地面和深海的防空火力,最后缓慢而致命的砸在它的目标头上。这东西对付深海舰娘时效果很差,突防率可能不足百分之一,而且炸药太少了,砸到驱逐舰还有点效果,但是打在主力舰身上可能练擦伤都算不上。但是如果用来炸没有先进防空炮的游击队,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一旦被它盯上,除了祈祷它的廉价芯片出bug,否则只有被它炸飞脑袋一个结局。
战斗机飞行员们骂骂咧咧地返航了,他们浪费了一整天在这个毫无意义的工作上,除了某个擅长空中摄影的家伙外全部一无所获。趴在路边的威廉和提督都松了口气,他们知道自己过了第一关。如果有吃亏不够的游击队出现在周围的话,战机们除了轰炸显眼的目标,还会为了保证公路线的安全投下智能排爆索。这玩意会在空中拉直成几百米长,分散开精准的落到公路沿线两侧起爆。为了防这一手,威廉和提督故意选择潜伏在离公路稍远的一个小小反斜面后。
光照不太好了,机场里的各种灯柱射了出来。一支全副武装的车队从机场开出,打头的居然是重型主战坦克;不过这年头的巨型运输机,运来这东西也不稀奇。十多辆装甲怪兽隆隆碾过。等尘土完全飞散开后,威廉小声说道:“天杀的,当年我们只靠几架直升机和十几把步枪,就能保证一个省没有动乱,现在这些人能从几千英里外运来坦克,但是他们居然连一群土匪都搞不定!”
提督不置可否的苦笑,显然现在不是和威廉探讨新殖民主义反抗者们越来越多这一现象的时候。他小声提醒威廉:“要员防雷车一共有三辆,而且被步战车隔开了,我们不太可能攻击所有的。”
威廉轻蔑的哼了一声:“所以我要给这些兔崽子好好上一课——伪装就要做全套的!你没看到吗,三辆防雷车里面,只有一辆后排没几个人,为什么?当然是要给可怜的弗托斯留出位置!我在热成像里记住了它的迷彩纹路,就算它烧成灰,我也能把它认出来。”
提督有些不服气,反问着:“要是他们换车了怎么办?”。威廉更轻蔑的嗤笑着:“用你装满舰娘奶子和屁股的脑袋瓜好好想想,为了运输病人准备的随车设备是可以随意拆装的吗?除非他们可以在医院里和护士们共度良宵,否则才不会花十几个小时重新调试那些维生设备。”
提督有些词穷,他觉得还有可能性无法排除,但是现在他没有更好的替代方案。但愿即使袭击失败,弗托斯也会应为重病无法及时说出什么。天色渐暗,医院方向隐约传来履带碾压地面的震动。车队回来了,但是他们没有打开车灯,而是通过跟随车队的无人机直接为驾驶员提供穿透车体的夜视画面。
所以无人机是必须被消除的。威廉连续按压控制器,远处小山上提前布置好的定向干扰机启动了,它锁定了车队上空的旋翼无人机,迅速解码了它微弱的控制信号,然后用电磁波大声叫嚷回去。无人机像无头苍蝇一样在空中乱窜,它预设的程序让它没有直接坠毁,但是暂时无法为车队提供预警了。驾驶员们忙于适应VR头显突然切换的应急视角,没人注意到远离公路的沙漠深处出现了一个炙热的光球。一发反坦克导弹从埋入地下的发射器里弹出,立刻掉转方向笔直冲向车队,昂贵的高能推进剂暴烈的燃烧着,用最直接粗暴的方式,让这枚导弹在几百米的距离内突破了音障。威廉在恰到好处的时候打开了指引激光,留给对方激光预警的时间几乎不能再短了。要员防雷车开始释放烟雾,但烟雾的扩散需要时间;自动防御系统指挥它前后的步战车弹射出微型反伏击导弹,朝着计算中激光的来源飞去。但是那一发贴地超音速的反坦克武器实在太快了,就在它即将因为没有激光指引而选择图像识别攻击模式时,威廉短促的标定让它确认了目标。
光球笔直砸进飞驰中的防雷车内,随后瞬间把它变成一团火球,几秒钟内消耗掉数百万元推进剂的昂贵导弹,当然不会在一锤定音的杀伤阶段偷工减料。巨大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震裂了半个车队的防弹玻璃,甚至让最近的战车车头瘪了下去。震耳欲聋的巨响盖住了姗姗来迟的音爆——那是这发导弹突破音障时闹出的小动静。
像被爆炸产生的震动抛了起来一样,威廉和年轻提督一跃而起,沿着预定路线狂奔。他们扯掉了热成像,因为沿途布设的干扰弹纷纷弹出,在一人过高的位置炸裂出炫目的火光。他们隐藏在不断放射出的炫光干扰中,朝着隐藏在一座沙丘下的沙地摩托急速逃去。车队无法锁定袭击者的位置,但还是报复性的用机炮朝干扰方向扫射。伴随着恐怖的嗡嗡声,十几道红色火线掠过威廉和提督头顶,那是战车40毫米曳光弹的轨迹。
被炮弹驱赶的两人成功逃到了沙丘后,威廉跳上车,麻利的点火发动,提督随后跃上后座,并最后一次朝身后扔出随身携带的干扰弹。沙地摩托改装的静音发动机,发出的噪音很快融入夜幕,胡乱飞舞的曳光弹也偏离了他们的方向。两个人放声大笑,像是过年时炸坏邻居水缸的熊孩子一般,兴奋无比地逃离作案现场。
两人抵达沙漠边缘时,夜色已深。他们换上路边隐藏的干净衣服,匆匆上路。为了不被顺着车辙摸到窝点,他们故意把车开向偏离城区90°的方向,这样可以把怀疑引到附近盘踞的叛军头上。为了尽量不留痕迹,两人连摩托也不敢准备,计划徒步返回。沙漠里的温度非常极端,白天把人烤熟,晚上就能冰镇保鲜。年轻提督和威廉并排走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回想起昨晚与扶桑缠绵的温暖被窝,脚下不自觉的开始加速。
前面隐约可以看到城市的灯火了,然而身后却传来了直升机旋翼的噪音。两人知道不可能在平原上用腿逃离追击的直升机,好在他们已经离伏击点足够远了,可以采用备选方案——靠提督服蒙混过关。起码面对这身标志性的制服,直升机上的人不会在几公里外发射导弹。
一架运输直升机盘旋在接近,他们举起双手表示没有武器。直升机降落在他们和城区之间,侧门滑开,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了出来。提督的身份起到了效果,他们迟疑着没有包围上来,一名队长走来盘查。
盘问中,提督和威廉在得知总督府要员车队被袭击时,显得无比震惊,年轻提督还痛斥了本地治安的混乱。队长迟疑着,是否强行扣留这两个深夜散步到郊区的奇怪男人。如果这位提督真的是无辜的,只要在总督府那边煽风点火一下,自己就没有好果子吃。
眼看队长决定退让时,一个绅士的声音从直升机方向传来:“低贱的鼠辈无论如何衣冠楚楚,却也掩盖不住身上的血腥气息与硝烟的味道;而这种味道,逃不过我心爱母狗的鼻子”
一个身材瘦高,身穿灰色提督服的男子迎面走来,他身后跟着一个头戴皇冠,身穿白色情趣内衣一般暴漏服装,却散发着一股女王般高贵气场的舰娘。毫无疑问,这是王牌中的王牌,主力舰中的主力舰,诞生于空想中的战列舰,狮。
提督紧张的打量着两人,灰色提督服是总督府直属舰队的标志,而狮为了在陆地活动,没有装备舰装。然而这些信息没有使局势变好,狮就算没有舰装,单纯个体的身体素质也碾压性的超过人类。自己港区的狮曾经被他的一个玩笑吓到而推了他一把,随后就在医院照顾了他一个星期。
而且得到灰衣提督命令的士兵们,也渐渐开始不再迟疑。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一个超级战列舰舰娘,局面已经无法逆转。
除非年轻提督和威廉获得了新的增援,就比如一发突然射向直升机的火箭弹。加满燃油的直升机在爆炸后剧烈燃烧起来。狮首先选择保护自己的提督,用身体为他遮挡着飞溅的破片。威廉和年轻提督跳下路基,冲向地形更复杂稀松灌木丛。一辆吉普车冲来,在他们面前刹住,司机扶了下错位的眼镜,等两人飞进车内后,一脚油门冲向沙漠。
年轻提督气喘吁吁的问正在飙车的龙田:“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撤离路线?” 龙田头也不回,轻哼一声,答道:“别以为只有男人才懂怎么打仗,扶桑回来后告诉了我你们的计划,我不想看自己的姐妹一天之内变成寡妇。”龙田终于回头白了一眼,“而且,我能猜到你们所谓的计划是什么,请你们别把舰娘当作等待骑士拯救的公主。这是为了解放我们的战斗,我们没理由缺席。”
威廉哼了一声,但是没有说话。提督继续问道:“其他人呢?火箭是从反方向打来的,而且随后我又听到了好几次爆炸。” 龙田对他在狗急跳墙中依然能记住细节感到有些吃惊:“其他人?港区几乎所有被弗托斯凌辱过的舰娘都出动了,我们不能在陆地上使用舰装,所以砸开了弗托斯私藏的军户库。”,毫不在意提督长大的嘴巴,龙田继续说着:“除了我们还有四辆车,姐妹们会朝着海边撤离。只要冲进到海面,她们就能展开舰装,绕路驶回港区。到了明天,就算他们怀疑到港区头上,慑于我们的火力也不会贸然闯入。再之后,我们就全部仰仗你向扶桑描绘的那个白日梦计划了!”
威廉靠在车门上,一声不吭似乎是睡着了。提督知道这是一位特种兵深陷绝地,却在沙漠里被”海军“拯救后掩饰尬尴的傲娇做法。但是他也没心情调戏眼前的家伙,毕竟在那个绝境中,他的脑袋里也涌入了无数不甘与不舍。他幻想到了不远处扶桑悲痛的表情,也想到了半个地球外,家中舰娘听到噩耗后的绝望。下次一定不能再这么冒险了,提督暗暗发誓,在车辆的颠簸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