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 少年犯工读学校

“尊敬的老师？”
“你这太像发言稿了吧？”
“那咋办。”
“……”
“你俩就不能想个有用的主意吗？”三个人七嘴八舌的讨论了半天，却连个开头都没写上，周铭把纸笔往床脚一扔，无奈地说道，“我说你俩到底写没写过检讨啊。”
“我们那的初中不写检讨书。”李祺然说道。
周铭又把头转向郑智宇，他也附和式的点点头。
“那高中呢？”周铭说道，“高中总该让写了吧？”
“我哪知道，我又没上过高中。”郑智宇说道，“我初二暑假的时候就被抓了。”
“我初三刚开学第二天就被抓了。”李祺然说道，“我也不知道。”
“你俩……你俩都没上过高中？”周铭站起身，难以置信的望着二人，二人也疑惑的回望着他。
“我要上过高中，我还来这干嘛，怎么，你上过？”
“咱仨不是同时被送到少管所的么？”周铭有点不解，“你俩今年多大啊？”
“17啊。”二人对望了一眼，说道。
“我也十七，可我是高一寒假被抓的啊？”周铭疑惑的看着二人，说道。
“可能你上学早吧。”李祺然说道，“那你有什么想法啊，老学究？”
“我……我也不知道。”听到李祺然的玩笑，周铭的脸一红，“我也没写过。”
“我不信。”郑智宇说道，“你每次干坏事都能不被抓？”
“我又没干过坏事。”周铭气愤的说道，“我是好学生。”
“呦呦呦。”郑智宇和李祺然笑了起来，“三好学生周铭，怎么跟我们一样穿上囚服啦，怎么，学习太好警察看不下去了吗？”
“你俩……快行了吧……”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和郁闷涌上周铭的心头，“我是倒霉……”
“谁不是倒霉。”李祺然笑着说道，“不倒霉会被抓吗？”
“我说的又不是干坏事被抓的那种倒霉……”周铭叹了口气，“我是寒假兼职的时候被抓的……”
“那干好事还能被抓啊。”郑智宇笑道，“咋了，你偷人家东西啦？”
“我去干了保洁。”周铭说道，“那次是接了一家有钱人家的单子。”
“我知道他家里有钱，加着十二分的小心。”周铭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有些灰暗，“但就在快做完的时候，他家的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笼子里跑出来了，在我擦地的时候把我绊了个跟头，结果不小心把电视柜上的盆景撞下来摔碎了……”
“他家里没监控吗？”郑智宇说道，“难道他们一家就没人看到？”
“我不知道，反正他家男主人一口咬定没有监控。”周铭叹了口气，“我和他解释他不听，非得认定我是故意的，叫我赔，我赔不起，他就叫了警察，然后……”
“放在架子里的盆景应该不太贵吧？”过了一会，李祺然说道，“你家里没帮你出钱吗？”
“那是个纯石头雕刻的树，几十万，我家借遍了亲戚朋友才凑了不到十万块……”周铭叹了口气，声音有些颤抖，“而且，这个盆景，已经是他们家最便宜的东西了……”
“是狗先把你绊倒的。”李祺然脸上显得有些愤然，“责任也不在你啊。”
“又没证据。”周铭沉闷的坐在床脚，“警察来的时候，他家男主人还说是我先踢的狗，叫我赔他家狗精神损失费呢……”
禁闭室里陷入了一阵沉寂。
“我要是能动，一定抱抱你。”李祺然说道。
“谢谢。”周铭说着，努力冲着李祺然挤出一丝苦笑，“刚进来的时候心态确实很不好，老想着对不起父母，总想自杀，为此没少被关禁闭，不过现在也看开了。”
“既然发生的事情改变不了，就只能接受，然后向前看了。”郑智宇叹了口气，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说道，“比如说我现在正在变得毫无知觉的胳膊，我已经在想明天要换什么样的假肢了。”
三个人闷闷地笑了笑，然后继续讨论起了检讨书的内容，周铭刚写了一点，午饭的铃声便打响了。
“我先去打饭。”周铭站起身，拿起三人的饭盒，推开门走了出去。
今天打饭的过程倒是十分顺利，如果周铭能够忽视在路上碰到的对他怒目而视的每一个少年犯的话。
“他们一定恨死我了。”周铭左手舀起一勺粥，右手轻轻托起李祺然的头，喂了下去。
“又不是你的错。”郑智宇愤愤的说，“有本事追回少管所去揍他俩啊。”
“总得有个发泄的地方嘛……”周铭认命般的说道。
周铭喂完二人的午饭，便起身前去清洗餐具，等他回来的时候，管教正站在门口。
“周铭，你过来。”管教说道。
周铭熟练的蹲在管教面前。
“你的感冒好点了吗？”
“报告管教，好多了。”
“我问你。”周铭感觉管教的目光十分锐利的盯在他的脸上，“昨天晚上你真的是自己摔倒的吗？”
“我……”周铭的眼神飘忽了一下，“报告管教，是的。”
“周铭，我当了二十多年警察了。”管教的眼神中透出两股锐利的光，看的周铭浑身发颤，“你不要跟我撒谎了，虽然这里的监舍没安监控，但我早上第一眼看到你脸上的淤青的时候，我心里就已经比看了一晚上监控还清楚了。”
“真的没有，管教……”周铭感觉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连自己都听不见了。
“周铭，你年纪不大胆子倒不小，跟我嘴硬。”管教厉声说道，“撒谎的后果是什么你是知道的。”
几滴冷汗自周铭的额角滑落。
“我知道，你怕被报复，这你完全不用担心。”管教的声音突然温柔了下来，眼神也变得和缓，“你只要跟我实话实说，今天晚上就会给你调监，他们也会遭到处罚。”
“替他们瞒着，你没有任何好处。”管教说道，“你会被我处罚，回到监舍还会被他们继续欺负，你自己看着办吧。”
管教说完，转过身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报告管教。”周铭的声音在管教的身后响起，“我有情况要交代……”
“说吧。”管教转回身，赞许的点点头。
周铭一口气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仔细交代了一遍，管教听完，眉头紧锁，点了点头。
“好的，我知道了。”管教说道，“这是很严重的事件，我需要去处理一下，处理完毕后我会叫你的。”
周铭目送着管教走远了，这才站起身，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周铭刚一进屋，就看到李祺然和郑智宇直直的盯着自己的脸。
“我告诉……什么？”周铭不解的挠挠头，这才发现两个人正盯着自己脸上的一抹淤青看。
“没什么……不太重要。”周铭急忙用手挡住脸上的淤青，随后装作没事发生一样把饭盒摞在一旁。
“你过来。”李祺然平淡的说道，“我有件事得偷着告诉你。”
“什么事？”周铭走到李祺然的床边，俯下身去。
“我告诉你，这屋的隔音一点都不好。”
说罢，李祺然突然猛地抬头，额头狠狠地撞在周铭的脸上。
“唔！”周铭被撞得向后退去，一直退到郑智宇的床边才维持住了平衡。
“你……你发什么神经？”周铭摸着自己被撞得肿烫的脸颊，瞪着李祺然，生气的说道，“撞我干嘛？”
“你干嘛不跟我说？”李祺然一点也没有退缩，他挣扎着抬起头，回瞪着周铭，说道。
“我干嘛要跟你说？”周铭说道，“你们现在都这样了，干嘛还要给你们添乱，而且……”
“而且我们也帮不了你？”李祺然说道，“你过来。”
“干嘛？”周铭没好气的说道，“还想撞我？”
“你过来就知道了。”李祺然说道。
“你要再撞我，我今天就不喂你吃饭了。”周铭没好气的走过去，把头凑近李祺然的脸，“干嘛？”
“再近点。”
“再近就快贴上了。”
“你别废话。”
“你到底……”
周铭还没说完，突然感觉一个温软的东西贴上了自己刚刚被撞得肿胀的半边脸颊。
“唔！！”
周铭条件反射般跳了起来，向后退了数步。
“你……你……”周铭抬起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脸到耳根都变得烫烫的，心也在急剧的跳动。
一旁的郑智宇的眼瞪得大大的，嘴巴颤动着，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
“祺然你……你亲他了？”
“你……你干嘛亲我……”
“安慰一下你。”李祺然笑着说道，“这是我能替你做的。”
“谢谢……”周铭感觉自己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他下意识的说道。
“别急着谢我。”李祺然说道，“我要小解。”
周铭这才有些回过神来，他赶忙拿起一旁的尿壶，走到李祺然的身边，伸手褪着他的裤子。
刚刚褪到一半，周铭突然感觉到一丝硬硬的手感。
“你怎么……”
“回敬你一下。”李祺然的脸上有一丝奇怪的红晕，他盯着周铭，笑着说道。
等李祺然小解完毕，周铭把壶放到墙角，准备替李祺然穿上裤子。
“你就这样帮我穿上吗？”李祺然说道，“也不帮我擦擦？”
“哦，好，哦……”周铭木讷的应答着，从墙角机械般的抽出两张纸，在李祺然肉棒的顶端轻轻的擦了过去。
一丝黏滑的晶莹液体随着周铭的纸巾拉出了一道长丝，与此同时，李祺然突然轻快的喘息了一声。
周铭呆呆的看着李祺然，他的心急速的跳动着，一股莫名的冲动慢慢的占据了他的内心。
“看什么呢？”李祺然也盯着周铭，脸上的红晕更甚。
“要不，要不……”周铭呆呆的说。“我帮你……”
“嘘。”李祺然温柔的笑了笑，“你过来。”
周铭的心简直要撞出胸口了，他俯下身，托起李祺然的头。
温凉的触感狠狠地印在了周铭的唇上，周铭跪下身子，配合着李祺然的动作，两个男孩忘情的亲吻在一起，享受着吮吸对方唇舌的那种温润的感觉。
“铭，我……”良久，李祺然才不舍的松开周铭的唇，但周铭轻轻捂住了李祺然的嘴巴。
“我明白。”
周铭站起身，轻轻脱下自己的裤子，他的下体也早已高高的挺立了起来，他爬上铁床，跨上李祺然的身体，解开两个人上身的扣子，两个男孩白皙赤裸的胴体便立刻暴露在了空气中，随后，周铭慢慢俯下身，带着手铐的双手轻轻的环绕在李祺然的头后。
二人的下体轻轻摩擦了一下，两个人各发出一阵轻快的喘息声，随后，两个人再度吻在了一起。
摩擦肉棒的快感不断的冲上两个人的脑海，男孩尽力压抑的娇柔的呻吟声充斥在房间里，大颗大颗的汗珠自两个男孩的身上滴落，在冰冷的铁床上极尽交融。
“我……我要……”周铭昨天本来已经释放过一次，再加上今天十分激动，过了一会便败下阵来，随着一阵满足的喘息声，一小股清水般的液体自周铭的下体喷涌而出。
但他不想从李祺然的身上下来，他渴望这种温暖的触感，他不想要这种感觉消失。
“铭……帮帮我……”李祺然白皙的脸颊透着一片粉红，他喘息着，眼神里透出一股渴求。
周铭低下头，用嘴唇再度贴住李祺然的唇，打断了李祺然的话语，他狠狠地亲吻着身下的男孩，把带着镣铐的双手伸到身下，慢慢的搓弄着李祺然依然坚挺的肉棒。
李祺然享受的喘息着，他忘情的亲吻着周铭，沉闷地呻吟着，达到了高潮，一股股浓烈的精液自他的肉棒中涌了出来。
房间里陷入沉寂，两个男孩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整个房间，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感受着对方身体的温暖，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慰藉。
“你的手铐硌得我好痛。”李祺然喘息着说道。
“对不起。”
周铭急忙把手从二人的身子中间抽了出来。
“要是没有这个该多好。”李祺然呆呆的看着周铭手腕上的铐环，过了一会，突然轻轻的说道。
“没有……什么？”周铭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手铐，“这个吗？”
李祺然闭上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默默的滴在冰冷的铁床上。
“我真希望我们能在一起。”李祺然说道，“自由的在一起……”
周铭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铁锤狠狠地砸了一下，他的鼻尖也涌起一阵酸楚。
“会的……”他温柔的搂着李祺然，小声的说道，“一定会的……”
“咳咳。”一阵尴尬的咳嗽声打断了二人的幻想，周铭转过头，郑智宇正一脸尴尬的看着他们。
“弄……弄完了？”他一脸复杂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虽然……我不知道怎么说了……但祝福你们……”
“谢谢……”周铭刚刚恢复平淡的脸颊又微微一红，说道。
他最终还是不舍的离开了李祺然的身体，毕竟还有现场需要收拾，他拿纸擦干净了现场的痕迹，然后给自己和李祺然穿好衣服，便提起便壶推开门向厕所走去。
这一路上，他的心仍然在兀自狂跳着，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刚刚发生的一切太快了，这一切到底是真实的吗？他简直不敢相信真的会有这么美好的事情发生。
一直等走到了厕所，周铭仍然感觉自己晕晕乎乎的，就连走路都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他不知道自己这究竟是刚刚做完爱导致的腿软，还是白日做梦时的不真实感。
就在他刚刚倒完便壶，用水冲净后打算离开时，厕所里面突然走进来几个身穿军装的工读生。
“哟。”领头的人打量着周铭的蓝色囚服和手铐脚镣，嘲弄地说道“这哪来个小平头？怎么没有管教陪着啊？”
“跟你有什么关系。”周铭瞪了他一眼，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你妈没教过你随便给别人起外号不礼貌吗？”
“什么？”那个领头的工读生把脸瞬间便沉了下来，“你个臭犯罪的还教训起我来了？”
旁边人发出一阵笑声。
“你说人家的事我不知道，反正你妈肯定是没教过你要好好做人。”一个人附和着说道。
“这小子有没有都不一定呢！”另一个人说道。
这几人又是一阵大笑，周铭只感觉到一阵反胃，此刻的遭遇将他彻底拉回了现实，让他相信刚才的经历的确不是白日做梦。
他嫌恶的看着你一句我一句正在哄笑的这几个工读生，并不打算回敬他们，他只想着赶紧回去照顾自己的朋友，可当他准备走过这几个人身边时，领头的那个人一个眼色，一旁的一个学生突然猛地伸手，抓住了周铭手铐的链条。
“你干什么！”周铭试图挣脱，可根本无济于事，手铐实在是太适合制服囚犯了，那人只是把手猛地向下一沉，坚硬冰冷的铐环便猛地向下沉去。
周铭瞬间感觉手腕传来了一阵强大的拉力和疼痛，他轻轻的呻吟一声，被迫向下俯身，而与此同时，一旁的另一个人抬起一只脚，用脚跟勾住周铭脚镣的链条，狠狠地向后拽去。
两股力量合在一起让周铭骤然失衡，可拽住手铐的那个人并没有松手任由周铭跪趴，而是又猛地上拉，周铭的身体一颤，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地上，尿壶也脱手掉在了一边。
周铭感觉自己的膝盖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可后面的人牢牢地踩着周铭的脚镣，前面的人有紧紧的拽着他的手铐，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怎么。”那个领头的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慢慢悠悠的点上，然后叼在了嘴里，“骂了人就想跑啊？”
“咳咳咳……”周铭被呛人的烟草味熏得喘不过气来，他难受的咳嗽起来。
那人似乎看出了周铭的异样，他笑着深深地吸了一口，随后把一股浓浓的烟雾全部喷在了周铭的脸上。
周铭几乎是立刻便强烈的咳嗽起来。
“怎么，有什么想说的吗？”那人待烟雾散去，周铭喘匀了气后，说道。
“操你妈。”周铭愤愤的瞪着那人，咬着牙骂道。
“啪！”
旁边的人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朝着周铭的脸上甩了一个脆生生的巴掌，力道之大让周铭感觉自己的脖子差点被扭断。
“你说什么？”领头的人这下彻底被激怒了。
“我本来应该现在就把你推到粪坑里去，但我们还得拉你上来，太不值了。”他仇恨的眼神狠狠地盯着周铭，在他的身上游走，“你这小脸蛋倒挺不错，给你留几个记号？”
他抬起手，把香烟凑到周铭眼前弹掉烟灰，又凑近自己的嘴边轻轻一吹，燃烧着的香烟头发出一阵明亮的红光。
周铭拼命地挣扎起来，差点摆脱了二人的钳制。
“老实点！”两个人急忙加大力度，把周铭重新按回地上。
“你们……你们会遭报应的……！”周铭挣扎着，拼命躲避着离脸越来越近的烟头。
领头人得意的看着周铭恐惧的样子，他刻意放慢了烟头的速度，让烟头慢慢的朝着周铭的脸蛋移动过去。
“第一个地方在哪留呢？在脸蛋上？”那人说着，烟头做出要烫的样子，却又突然撤回，移动到了周铭的眉心，“要不给你点个点儿，让你当个印度人？”
周铭恐惧的喘息着，身体因为紧张而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着，烟头在他的脸上不断的移动，周铭能够感觉到烟头发出的高温在炙烤着他的皮肤。
“这样吧。”折腾了半天，那人似乎是玩够了，他拿起烟头，对着周铭的嘴巴说道，“你这脸蛋还挺好看，我还有点舍不得烫，但得给你长个记性，你嘴巴这么臭，我得给你消消毒，这样，你张嘴把这烟头吃了，然后给我跪地下磕个头，承诺以后嘴巴一定会放干净，我就饶了你，怎么样？”
“还是大哥会玩。”周围人又爆发出一阵哄笑，“出来抽个烟还能看这种好戏。”
“张嘴。”旁边一个人说道。
周铭恐惧的看着那个炽热的烟头，紧紧的闭着嘴，他已经能幻想到自己捂着被烧坏的脖子在地上挣扎的恐怖景象了。
“张嘴啊！”周围的人起着哄，把周铭紧紧地按在地上，拽住周铭的耳朵逼着他抬起头，然后掐住周铭的下颌，逼着他张开嘴巴。
周铭痛苦的挣扎着，拼命的闭紧嘴巴，恐惧的泪水不断的向下流淌，面前坏笑着的面庞渐渐变得模糊，明亮的烟头正在朝着自己的脸越来越近……
“你们是几班的？”正在周铭绝望的闭紧眼睛，等待厄运降临的时候，突然一个巨大的声音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谁！”所有人四处观望，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你们呆在那别动！”那个声音继续传来，“我马上联系管教老师去处理你们！”
“不好！这小子脚上那东西会报信！”一个工读生终于发现声音的来源是周铭的电子脚镣，他们恐惧的对望了一眼，马上丢掉烟头一股脑冲出了厕所。
失去了钳制，周铭猛地瘫倒在了地上，他趴在厕所冰冷的地面上，身体不住的颤抖，他重重的喘息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最后关头逃脱了这恐怖的折磨。
“周铭，周铭？”那个声音传来，“你能听见吗？”
“报告管教，我能听见。”周铭软软的说道，他想爬起来，但做不到，他的身体像虚脱了一样没有任何力气，手腕和脚腕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他这才看见，因为刚才拼命的挣扎，他的手腕脚腕都被勒出了一道道血痕，鲜红的痕迹在周铭白皙的手腕上显得无比扎眼。
“你在哪？”管教问道。
“报告管教，我在卫生间。”周铭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他靠着墙角撑起身体，背靠着墙面坐下。
“刚刚是怎么回事？”管教的声音传来，“你在厕所干什么呢？我刚打开脚镣的通讯想叫你过来，就听到你那边吵吵嚷嚷的。”
“管教，我……”周铭刚想说话，管教便打断了他。
“来我办公室说吧。”
周铭答应一声，费力的爬起身来，刚刚拼命挣扎让他浑身脱力，他拖着酸痛的双腿，慢慢的朝着厕所门口走去。
“周铭，你这是怎么了？”
等周铭推开管教的办公室大门，管教也被周铭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
周铭下意识的想要蹲下，可刚刚弯腿，脚腕传来的一阵刀割般的剧痛便让他忍不住瘫倒在地上。
他看向自己的脚腕，这才发现自己脚上被脚镣磨出的血痕经过刚刚的行走，已经被磨成了一个个长长的伤口，鲜血已经把他脚踝处的白袜子都染出了一道道红色痕迹。
“你刚刚怎么了？”周铭的囚服上满是灰土，手腕脚腕都不断的渗出着小小的血珠，管教盯着面前的男孩，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一定非同小可，“发生什么了，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周铭试图蹲起身子，但管教急忙将他搀了起来，还拉过一张凳子叫他坐下，“别着急，慢慢说。”
周铭颤抖着身体，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给管教讲了一遍。
“我知道了。”管教双眉紧锁，拿起腰间的对讲机说了什么，过了一小会，两个警察拿着一副担架走了进来。
“他们会带你去治伤。”管教说着，打开了周铭的手铐和脚镣，“这边的事情，我会和工读的老师接触的。”
“谢谢管教……”周铭说着，站起身，失去了手铐脚镣的束缚，周铭突然感觉身体轻快了许多，“报告管教，我自己能去……”
“你快躺上去吧。”管教说道，“用不着跟我逞强。”
周铭顺从的躺上了担架，两个警察抬着他走出了教室。
这真是种奇怪的感觉，习惯了囚犯奴隶般生活的周铭还是第一次被人抬着走，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周铭浑身不自在，甚至汗毛根都有点发颤。
“报告……报告管教……”周铭小声的说道。
“怎么了？”两个警察把担架放下，看着他。
“我……我可不可以自己走上去……”周铭结结巴巴的说道，这种奇怪的紧张感甚至让他说话的时候下巴都在不停的打颤。
“你这人真奇怪。”警察看着周铭，“好吧，既然你这么想自己走，那我们也能省点力气。”
“谢谢管教……”周铭说着，惶恐地爬起身，像逃离似的离开了地上的担架。
“大夫，他没事吧？”医疗站内，警察看着躺在医疗床上的周铭问道，“我看他脸色都发黄了。”
“没事。”大夫拿着听诊器在周铭的身上听了听，又量了量血压，最后仔细的检查了一番，“他这是有点吓着了，最近情绪波动有点大啊？”
“你被人打了，是吧？”警察问道，周铭惶恐地点点头。
“他这个惊吓的问题没啥事，我给他开袋药，在这喝完回去养养就行，倒是他这个手脚……”医生眉头微蹙，看着周铭手上的痕迹和袜子上的血迹，“你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
说罢，医生脱掉了周铭的鞋子，随后握住袜边，开始慢慢地褪下周铭的袜子。
袜子上的一些血液已经凝成了血痂，和伤口粘在了一起，大夫的动作虽然很轻柔，但还是有些疼痛，周铭紧紧地咬着嘴唇，让自己没有痛呼出声。
“手脚上的伤口得好好处理一下。”
大夫带好手套，和助理一起拿起镊子，夹着碘伏的棉球慢慢地擦拭清理着周铭手脚上的伤口。
“这个很严重吗？”警察看着周铭手脚上的一道道伤口，“也不是很深吧？”
“要再深一点你们就去写犯人割腕的报告吧。”大夫听着警察的话，有点没好气的说道，“这是手腕脚腕，特别是他这样的体型，肉本来就少，这伤口已经不浅了。”
“况且。”医生推了推眼镜，叫护理包扎着周铭的伤口，“不好好处理一下，会留疤的，手腕脚腕留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瘢痕多难看，他年纪这么小，以后出去了怎么见人？”
听着医生的话，周铭的心里暖暖的，他的眼前又燃起一丝希望。
“是啊，我会出去的……”
“那好吧。”警察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那我叫他们的管教过来，看看怎么处理一下。”
周铭看着警察出门，想要起身跟随，却被助理一把按回了床上。
“你就在这好好躺着吧。”医生朝着周铭笑了笑，说道。
没过一会，三楼的楼梯口便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管教推开门，急促的喘着粗气走了进来。
“李大夫，他这个很严重吗？”
“反正以我的建议，最好让他休养一下，至少能把他手腕上的疤痕尽可能的消除或者减轻一些。”
“当然，要是你想因为他打架惩罚他的话……”医生说道，“选择权在你。”
“这不是他的错。”管教干脆利落的答道，“那就这样吧，他在这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叫人把他的书本拿上来。”
管教打开门，走了出去，过了一会，门再度被推开时，走进来的不仅有管教，还有一大堆警察和两个担架。
“麻烦您了，李医生。”管教把书放在周铭的床头，随后示意警察把两个担架上的人抬到和周铭并排的两张床上。
周铭很想看看是怎么回事，一大堆人高马大的警察挤在床边，恰好挡在他面前，他根本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他只能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人们的对话。
“……您看看，这个严重吗……”
“……我向来是反对这种惩罚……”
“……尤其是对青少年，还在长身体，怎么能……”
“当时也是气昏了头了，不然也不会这样……”
“这样吧。”周铭听见一声清脆的圆珠笔弹响，随后医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肌肉拉伤，软组织可能也会有点损伤，不过更深层的要照x光或核磁才能看出来，不过目前检查来看，应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我会叫人给他们做康复治疗。”
“那他们就留给你了，你辛苦了李医生。”管教的声音传来。
随着人们陆陆续续的走出医疗站，周铭这才看见旁边的两个人正是李祺然和郑智宇。
周铭动了动嘴，但没说话，他不敢当着管教的面和他们聊天。
两个人也没有说话，李祺然朝着周铭露出一个略显虚弱的微笑，而郑智宇则是朝着周铭挤了挤眼睛，吐了吐舌头。
“行了，你们三个。”管教的声音吸引了三个人的目光，只见管教叉着腰，瞪着他们三个，脸上略显疲惫，“一天天的就会给我找事儿。”
周铭呆呆的看着管教，心里拿不准要不要跟管教道歉。
“行了，客套话就不要说了。”管教看出了周铭的心思，“你们这帮少年犯能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去重新做人，我宁可累点，别的话也不用多说了，在这休息也别忘了功课，好好自学，期末可是有考试的，明白吗？”
“是，管教。”三个男生齐刷刷的答道。
管教带上门，走了出去，房间里立刻响起了三个男孩的窃窃私语声。
“你……你咋了铭。”郑智宇看着周铭手脚上的绷带，担忧的说道。
“我没什么事。”周铭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显得轻松，“一点小伤，倒是你们，你们还好吗？”
“我胳臂腿真的完全没知觉了。”郑智宇叹了口气，担忧的说道，“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
“我比他好点，虽然动不了，但还是有点麻木和疼痛的感觉。”李祺然说道。
“咳咳。”一声咳嗽打断了三个人热烈的交谈，医生合上病例从电脑旁站起身，看着三个人说道。
“我虽然不反对你们交流，但我希望你们交流的内容是……”
他看了一眼三个人床头放的书。
“……你们的考试内容。”
“抱歉。”周铭尴尬的朝着医生笑了笑，随后拿起书，开始学习书上的内容。
时间过得很快，周铭的伤口慢慢的康复了，而李祺然和郑智宇也在治疗之下恢复了身体的知觉，在这期间，每天都有少年犯负责给他们送饭和洗衣服，卫生问题在设施齐全的医疗站内也能完全解决。
“恐怕我能做的，也就让他恢复到这个程度了。”
医生看着周铭手脚腕上的一两道浅浅的伤疤，“浅表的都已经没有了，这几道深的，最起码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来了。”
“感谢你，大夫。”管教说道，“您辛苦了。”
“好好改造，孩子们。”医生看着警察给三个男孩重新戴上手铐和脚镣，叹了口气，说道，“不要枉费了我对你们的用心治疗。”
“我会的。”李祺然感激的说道，“谢谢您。”
“我会怀念医疗站的卫生间的。”郑智宇难过地说道，“他这里洗澡竟然还有热水。”
“可别因为怀念我这里就故意把自己弄伤。”医生笑着拍了拍郑智宇的后背，说道。
随后，三个男生在警察的押送下，回到了他们的班级。
周铭本来担心自己会跟不上讲课的进度，但让他意外的是，班里的进度讲的并不快，而且书的内容也十分简单，周铭在医疗站这段时间内光靠自己的自习甚至比讲课的进度快了一大截。
课业上的担心消除了，周铭又暗暗的担心起了监舍的事情，管教真的会处罚那几个人吗？会给自己调监吗？还是已经把这件事都忘掉了？
带着这种担忧，周铭熬到了晚自习下课，不过令周铭开心的是，管教真的来找他了。
“周铭，我带你去你的新监舍。”管教说着，打开周铭的手铐脚镣，带着他来到了一间新的监舍。
监舍里依旧是五个男生，看到管教走来，五个人急忙站起身来，排成一队蹲好。
“这是你们的新监舍成员，周铭。”管教说道，语气突然变得严厉，“好好相处，如果让我抓到你们打架斗殴，欺压别人，别怪我不客气。”
“是，管教。”五个人齐刷刷的答道。
管教让周铭进了门便离开了，随着一声清脆的鸣响，监舍门锁好了。
“哥们儿。”监舍长见管教走远了，便改换了一副笑脸，对周铭热情相迎，“来来来，这是你的床，把东西放下，久仰大名啊。”
“我……抱歉……”周铭看着监舍长的笑脸，心里感觉十分诡异，监舍长肉麻的词语让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他尴尬的陪着笑，应答着监舍长的话语。
“来来来哥们，衣服脏了吧，我给你洗洗。”监舍长肉麻地说道，还未等周铭回答，一群人便一拥而上，把周铭从头到脚扒了个精光。
周铭尴尬的看着这群热情的人，只能坐到床上，拿被子裹住了身体。
那群人七手八脚的洗好晾好周铭的衣服，随后便如没事人一样开始开心的聊起天来。
这种过分的热情叫周铭有点不寒而栗，想到上个宿舍的事情，他不由得又打了个寒颤，这次他加着十二分的戒备，一直等到熄灯后，所有人的鼾声都同时响起之后，周铭才略微放心的躺到了床上。
“或许这里真的没什么事情……”周铭胡思乱想着，没一会便睡着了。
梦，漆黑的夜，周铭睁开眼睛，面前仍然是一片漆黑，这里熄灯后没有昏暗的长明灯，周铭感觉自己睡得确实比少管所要好的多。
他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难受，他想轻轻的咳嗽一声，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嗓子都只能发出一丝气声。
怎么回事？
周铭自半梦半醒间猛地惊醒，他想要摸摸自己的脸颊，可没想到自己的手仿佛失去了知觉，无论怎么用力都动弹不得。
“唔！”
周铭喊叫一声，传来的确是一声闷哼，他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嘴里有一团不知道是什么，还散发着奇怪的味道的布团。
周铭猛地呛咳起来，这奇怪的味道熏得他简直要灵魂出窍了，他试图用舌头把布团顶出嘴巴，可下巴上却传来了一阵勒紧感，似乎早就有人料到他会这么做，已经撕了一块布条，紧紧的勒住了他的嘴巴。
“醒了，醒了。”
漆黑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阵窃语，周铭奋力的挣扎着，他的手脚都被紧紧的绑在了床上，他根本无法动弹。
“啪啪啪。”一股电流声传来，借着电流传来的微弱光亮，他看清了面前站着的人，正是他的监友们。
白天笑脸相迎的监友，此刻如同凶神恶煞一般死死的盯着他。
周铭心里一凉，他很想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做不到，他只能用惊惧和疑惑的眼光盯着面前的监舍长。
“啪嗒。”一股强光亮起，一瞬间照的周铭睁不开眼睛，他过了半天才慢慢适应了这股亮光，原来是一旁有个人亮起了手电筒。
周铭震惊的看着监友手中的电棍和手电，他想破脑子也想不出这帮人是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
“想知道哥们们为啥整你吗？”监舍长笑到。
周铭急忙点点头。
“因为这个。”监舍长抬起手，借着电筒的灯光，监舍长手腕上一道浅浅的勒痕清晰可见。
“唔唔咕唔！”
周铭拼命地辩解起来，他想不明白都已经快要一个月了，为什么还有人记得这件事。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周铭绝望的想着，他用力挣扎着，拼命地想着解脱的办法。
“别费劲儿了。”监舍长笑到，“老子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不知道舔了管教多少次腚沟子才争取到的这个机会，我早就做好万全的准备了，你就认命吧！”
“唔唔唔唔！”周铭含糊不清的求饶着，但监舍长并不领情，他按动电棍的开关，粗大的电流爆响着狠狠地按在了周铭的大腿上。
“唔！！！！！”
周铭感觉自己的耳朵里似乎响起了一声炸雷，浑身的神经都在疯狂的颤抖着，涌入脑海的疼痛让他感觉自己的大脑都要炸开了，他的身体变得完全不听使唤，激烈的颤抖砸的床板都发出一阵阵响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痛苦的折磨才停了下来，周铭感觉自己的喉咙紧紧的，就连呼吸都变得十分艰难，自己的脸颊上全是冰凉的眼泪，鼻涕和口水，身下的床单都被汗水彻彻底底的浸透了一个遍。
“爽不爽？”监舍长戏谑的脸再次出现在周铭的面前。
“唔……唔……”周铭恳求的看着监舍长，嘴里拼命的发出求饶的呻吟声，然而这让监舍长更加兴奋了，不等周铭准备，电棒就狠狠地按在了周铭的另一条腿上。
“咕唔唔唔唔！！”
周铭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的脑子此刻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痛，刻骨侵髓的剧痛。
等监舍长再度放开周铭时，周铭已经连眨眼的力量都没有了，他的双眼因为不断的流泪而又红又肿，鼻腔里充满了液体，下颌的肌肉也因为拼命的试图闭合而累到失去了知觉。
周铭已经说不出求饶的话语了，甚至没有力气再去看监舍长了，但这却被监舍长当成了反抗的标志。
“不服？”监舍长瞪着周铭，电棒顺着周铭的身体游走着，每当电棒冰凉的铁皮碰到周铭白皙的肌肤时，周铭的身体便下意识的剧烈颤抖一下，试图躲避电棒。
监舍长满意的看着周铭的反应，当电棒游走到周铭的腹部时，他猛地按了一下开关。
“砰！！”
周铭感觉自己的肚子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一拳，晶莹的唾液顺着他的嘴角和鼻腔猛地喷溅而出，他的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江倒海，胃酸顺着食管反流上来，烧灼着他的喉腔，他有些庆幸自己晚上没怎么吃东西，不然现在一定已经开始呕吐起来了。
可还没等周铭庆幸多久，自己的下体突然传来了一阵冰凉的触感，监舍长把他的电棍放在了周铭的阴囊上。
“唔……”还未等周铭反应，监舍长便狠狠地按动了电棍的开关。
周铭感觉自己瞬间便失去了思考能力，他的身体高高的弹起，又重重的落下，力道之大，连绑住右脚的布条都被狠狠地撕脱，随后，伴随着一阵令人羞耻的释放感，一大摊温热的液体顺着周铭的双腿内侧快速的渗到了身下。
“爽么？”监舍长恶狠狠的盯着周铭，“要不要再给你来一下啊？”
周铭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的摇头，但毫无作用，监舍长毫无怜惜的把电棍再度按到了周铭的龟头，随后狠狠地按动了开关。
周铭感觉自己的下体被狠狠地点燃了，他的肌肉已经彻底脱力了，他软软的躺在床上，一股浓浓的精液顺着他肿胀的龟头慢慢的地流了下来。
周铭感到自己的身体像是在迅速的变干，变得虚浮，自己似乎变成了一只被蜘蛛吸干了体液的昆虫，伴随着一阵头晕眼花和耳鸣，周铭失去了意识。
“……铭，铭！”
“你醒醒……！”
周铭想睁开眼睛，但他做不到。
“我成植物人了？”周铭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惧，之前发生的不好的记忆也一股脑的伴随着这个恐惧感涌入了他的脑海。
“啊啊啊啊！！”周铭倒抽了一口气，猛地惊叫着坐了起来。
“好了吧？”一边管教的声音传来，“医生都说了没事。”
周铭还没反应过来，就突然感觉两个温暖的身体紧紧的抱住了自己。
一阵抽噎声传来，周铭看见了李祺然和郑智宇肿大的眼泡。
“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李祺然抽噎着说道。
“我们早上看见你被担架抬出去，我们都快急疯了”郑智宇用周铭的肩头擦着眼泪，“求了管教好久……”
周铭张开嘴，想说几句安慰他的话，可自己的嗓子干的厉害，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行了行了。”管教和医生把两个男孩拽开。
“他现在需要安心休息。”医生说道，“你们如果真心为他好，现在就不要打扰他。”
“心愿满足了吗？走吧。”管教拿出两副手铐，说道，“带好戒具，赶紧回去上课吧。”
“谢谢管教。”两个男孩顺从的带好手铐，冲着管教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擦着眼泪出门了。
“来，把这个喝了。”医生拿来一小杯热气腾腾的药水，递给周铭。
周铭抬起手，他的肌肉仍然十分酸痛，他接过药水喝了下去，喉咙里终于不再那么干痛了。
“对不起。”周铭动了动嘴，对着管教说道，“给您添麻烦了……”
管教的眉头紧紧的锁着，良久，才慢慢的叹了口气。
“虽然按照规定不应该这么说。”管教说道，“你听好，这是在私人的角度，我……要向你道歉。”
周铭愣住了，他没想到管教会这么说，看管教的脸色，他本来已经准备狠狠地接受一顿责骂了。
“对于监舍的事情，我欠考虑了。”管教眼神显得有些悲伤，她叹了口气，说道，随后，她看向周铭，眼神再度变得犀利，“刚刚的话，你自己知道就好，明白吗？”
“明白，管教。”周铭答道。
“你监舍的问题，等我再安排。”管教站起身，说道，“你先好好休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