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昀市的一栋高级小区内,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正在和手机里的父母进行着视频通话。
“景循啊。”视频里的男人说道,“这个月的生活费已经打到你账户上了,省着点花。”
“哦,好……好的。”男孩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黑框眼镜,“爸,妈,那……你们这个月又不回来了吗?”
“没办法啊。”视频那头的女人叹了口气,“国际业务就是这样,一刻也耽误不得……你弟弟呢?”
“哦,他,他还挺想见见你们的。”这个叫白景循的男孩说道,“但他们学校放假晚,明天才能回家。”
“那就等他回来了给我们打个电话吧。”女人说到这,又叹了口气“景循啊,你可得多跟你弟弟学着点。”
“啊……我会努力的……”白景循讷讷的笑了笑,尴尬的扶了下鼻梁上那有些大的滑稽的黑框眼镜。
“你看看你弟弟,天天运动,现在都是跆拳道黑带了。”
“是……”
“关键是你弟弟人家学习也没落下,一下就考进一中去了,你说你也天天挺努力的,眼镜都带这么厚了,最后就上了个五中……唉。”
“弟弟确实很优秀……”白景循有些尴尬的朝着父母笑了笑,“我……我以后会更努力的……”
“行了行了。”电话那头的女子刚要继续开口,在一旁的男人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孩子们已经很不容易了,特别是景循,咱俩不在家,他还得照顾着弟弟,你就别老给他压力了。”
“谢谢爸爸……”
“唉,你说得对。”女子叹了口气,又看了看电话里儿子单薄的身板,“但是景循这身体……”
“景循啊。”男人说道,“学习什么的,尽力而为就行了,但身体这一点我跟你妈的想法是一样的,你看看你这小身板,多跟你弟弟学学,没事了运动运动,不能老这么瘦啊。”
“我明白,谢谢爸爸。”白景循点了点头,“我会努力的。”
“别太逼迫自己,我们也是为你好,尽力去做就好。”电话那头的女人温柔的说道,“做不成也没关系,千万别自责气馁,爸爸妈妈永远爱着你们。”
“不说了。来业务了。”男人突然扭头看了一眼一边的电脑,随后急忙捅了捅女人的腰,随后对着视频这头的儿子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景循啊,我们这有点事,就先不聊了,好好生活!”
“好的,再见爸爸妈妈。”白景彻乖巧的答道。
“没钱了及时说,今晚记得去接你弟弟……!”
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随着通话结束的嘟嘟声戛然而止,电话的回音却还仍然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大房子里。
白景循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在桌上,又看了一眼墙角的哑铃。
正当他刚要起身时,桌上的手机突然又传来一条信息,白景循急忙把目光移了回去,原来是他的班主任在群里发的信息。
“接学校领导通知,现收取下月份的学生餐费,30天共2000元。”
白景循打了个哆嗦,他一想到学校里那臭泔水一样的“学生餐”就犯恶心。
“收到,谢谢老师。”最后,他还是熟练的在群里和其他家长一样发着附和和奉承的废话,随后把钱转了过去。
“不知道弟弟现在在吃什么呢?”
白景循看了一眼墙上大针指向6的挂钟,又看了看外面已经开始西坠的太阳,心里想到,“一会他们吃完晚餐应该就放假了吧?”
他刚刚站起身,把手机揣进兜里,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喂?”白景循拿出手机,看到号码是弟弟的号码,急忙接通,“怎么了景彻?”
“哥,你啥时候来接我呀?”电话那头,少年充满阳光和朝气的声音传来,“我还以为你早来了呢。”
“你们不应该七点放假吗?”白景循一面通话,一面急忙走到门口蹬上鞋,拿了电动车钥匙,随后推开门,“你怎么出来的这么早啊?”
“这你就别管了。”电话那头的男孩轻轻的笑了笑,“我刚打完球从学校出来,我在校门口对面的汉堡店等你哦!”
还没等白景循说话,白景彻就挂断了电话。
白景循叹了口气,这个调皮的弟弟从来都不让他省心。他轻轻摇了摇头,随后快步朝着电梯走去。
“哥,你来啦?”二十分钟后,身穿一身运动校服,坐在汉堡店里的弟弟看到急急火火的走进来的哥哥,站起身笑着相迎。
“景彻,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白景循看着桌上吃了一半的汉堡和鸡腿,“你没在学校吃晚饭?”
“没呀。”白景彻拉着哥哥坐回桌上,随后拿起咬了一半的鸡腿继续吃着,“学校的营养餐虽然好吃,但天天吃也顶不住啊,还是得偶尔换换口味的。”
“唉,你……”白景循叹了口气,“你哪来的手机给我打电话?”
“买的呀。”白景彻把鸡腿咽下去,说道,“我攒了几个月的零花呢。”
“你没上课玩手机吧。”白景循有些生气的看着弟弟,“爸爸明确说了不让你上课的时候拿手机,你怎么能……”
“略。”弟弟朝着哥哥吐了吐舌头,“凭什么你有我不能有,我就要。”
“你没上课玩手机吧。”
“玩了,怎么了。”
“你怎么能……”
“等你比我学习好了再说我吧。”弟弟朝着哥哥做了个鬼脸说道,“玩手机我也是年级前十。”
“唉。”白景循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要说你什么好。”
“那就不要说咯。”白景彻笑道“你吃汉堡吗?”
“我……我不吃。”白景循说道。
“山猪吃不来细糠。”白景彻笑到,“怎么,五中猪食吃多了吃不了好吃的了?”
“你!”白景循瞪了弟弟一眼,“你怎么能……”
“好啦好啦。”白景彻喝了一大口饮料,随后突然在哥哥的脸上轻轻亲了一口,“我错了哥哥,以后不说了还不行吗?”
“……”虽然自己经常被弟弟突袭,但白景循还是有点受不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刺激,他白皙瘦削的面庞瞬间涨红,就连耳根都跟着一起变得通红。
“真不知道叫我说你什么好……”白景循无奈的笑笑,随后拉起弟弟的手,“走吧,回家了?”
马路上,略带一丝温暖的晚风吹拂着二人的面庞,电车后座的白景彻和平时一样撒娇似的把脸贴紧哥哥的后背,随后从身后伸出手搂住哥哥的腰。
可和平时不一样的是,这次的白景循居然没有任凭他搂抱,而是轻轻的躲了一下,就连电车都跟着晃动了一下。
“怎么了哥哥?”白景彻奇怪的问道。
“没……没事……”白景循的语气似乎像是在遮掩什么,“你抱吧。”
“没什么还躲。”白景彻并没有听出哥哥的语气有什么异样,他更加用力的搂抱起了哥哥的腰。
“唔……”当白景循再次抱上哥哥腰的一刹那,从白景循的嘴里却发出了一丝强忍着的痛哼,而这并未逃过弟弟的耳朵。
“哥,你怎么了?”白景彻有些狐疑的问道,“你腰受伤了?”
“我……没……”白景循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没事,就是前两天有点……磕到了……”
“不可能。”白景彻说着,伸手就去拉哥哥的上衣。
“你别……”白景循急忙停车试图遮掩,可已经晚了,好几道大大的青紫色淤痕骤然显现在白景彻的眼前。
“你……你干嘛啊……”白景循回过身,手忙脚乱的把衣服压住,又笨拙的想把上衣塞进裤腰里,“在大街上你就……”
“谁弄的?”白景彻盯着哥哥,问道。
“什么……什么谁……”
“你的伤。”
“我……没人,我自己弄的……”
“撒谎。”白景彻站起身,盯着哥哥,“哥,你还想骗我吗?这一眼就看出来了,是有人踢的,而且是很新的伤。”
“我……”白景循慌张的左顾右盼着,“没……没事……你别管……”
“不行。”白景彻搂住哥哥,强制让他看向自己,“赶紧告诉我,这是谁搞的。”
“你……你想干嘛……”白景循想要挣脱,可弟弟的手就想铁钳一样夹住了他的胳膊,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都说了这事跟你没关系……”
“我哥哥被人打了,跟我没关系?”白景彻瞪着哥哥,愤愤的说道,“告诉我是谁,我要弄死他。”
“你不能因为练武就老想打人啊……”白景循试图用哥哥的口吻压住白景彻,“这事我能解决……用不着动手……”
“我不同意。”白景彻说道,“让我看着哥哥受伤还什么都不做,还不如让我去死!”
“我……我说你点什么好呢……”
“我知道你现在要对我说什么,你现在要说的就是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个人是谁。”
“你……你别急……”白景循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吃瓜群众,小声说道,“这事咱们回家说,好吗?”
“你愿意的话,在哪里说都行。”白景彻扫了一眼周围的人,也点了点头。
这是这么多年来,兄弟俩第一次不是有说有笑,而是在沉默和压抑里回到了家。
“说吧。”到家里刚脱掉鞋子,白景彻就立刻问道。
“没……没什么。”白景循关上门,说道,“真没什么……”
“刚刚明明说好的回家说,你怎么反悔了?”白景彻有些生气,“赶紧告诉我!”
“真没事!”白景循也微微提高了音量,“这事跟你没关系,我能解决,你……”
可还没等他说完,白景彻突然猛地上前一步,一把将瘦弱单薄的哥哥压在了墙角。
“你……干嘛……”白景循看着弟弟因为长期锻炼而紧实的身材,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告诉我,立刻。”白景彻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命令着说道。
“我就算告诉你,你能怎么样呢?”白景循说道,“你真要去杀人吗?”
“你先告诉我,我才能知道。”
“好,好,那我告诉你,是我们学校的校霸打的,好了吗?”
“为什么打你?”
“他有个前对象还是什么的,我不清楚,反正是个女的,好像是喜欢我,被他知道了,然后昨天就找理由把我打了一顿。”
“好了吧。”白景循有些没好气的说道,“现在你知道了,你能怎么样呢?真去把他打一顿吗?”
“明白了。”白景彻放开哥哥,“他完蛋了。”
“你……你想做什么?”
“等你们开学那天,我就去校你们学校收拾他。”
“你疯了?!”白景循的瞳孔猛地一缩,“你怎么能去逞匹夫之勇呢?我已经告诉班主任了,这事最后肯定能妥善处理的。”
“呸!”白景彻愤愤地说道,“就你们学校那帮老师?相信他们还不如相信校霸后天能立马改邪归正过来给你下跪道歉!”
“正义肯定会伸张的!”白景循说道,“我绝不允许你去逞匹夫之勇,万一受伤了怎么办?你这不仅是让我担心,更是让爸妈着急啊!”
“你是有多看不起我。”白景彻说道,“打他们我背过去一只手都够用!”
“你打赢了也没用啊,他们天天记过挨处分都无所谓,反正他们也不上大学,你怎么能……万一失手,被警察抓了,那爸妈岂不是要担心死了……”
“唉好好好。”白景彻无奈的叹了口气,“头一次看见挨打了还帮着施暴者说好话的。”
“我……我没有……只是为了爸妈,为了你……”白景循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我不能让你因为我送了前程,万一留档……唔!”
“我错了,我错了,行吗?”白景彻捂住哥哥的嘴,“不提了,好吗?”
白景循点了点头,白景彻这才放开哥哥,赌着气走进屋里去了。
白景循看着弟弟的背影,轻轻的叹了口气,坐了一会,他也站起身,朝着屋里走去。
白景循轻轻推开门,此时白景彻早已脱得精光,赤条条的躺在床上玩着手机,看见哥哥进来,他
没好气的瞟了哥哥一眼,随后说道:“怎么了,我的大明白哥哥,现在我现在玩手机是不是也要说我两句?”
“没……”白景循尴尬的笑了笑,把弟弟乱七八糟的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堆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坐在了弟弟的身边。
“干嘛。”白景彻白了哥哥一眼,朝着反方向转动身体。
“景彻……我……”白景循尴尬的笑着,随后俯下身,轻轻抱住弟弟,“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冲动了……”
“唉,哥,你别老是这样啊……”
白景彻叹了口气,转过身,拉住哥哥,把他一把拉倒在床上,“硬气一点好不好。”
“别……我还没脱衣服呢,脏。”白景循挣扎着起身,答道。
“你也就这时候硬气了。”白景彻看着哥哥囧迫的样子,叹了口气,笑道。
周末的时光总是快乐而短暂,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星期天的晚上。
“回学校就好好学习,不用想着我,好吗?”白景循一面给弟弟收拾衣服,一面说道,“别让爸爸妈妈担心。”
“你这口吻倒是越来越像老爹了。”白景彻笑到,“好好好,我知道了。”
“都收拾好了吗?没丢东西吧。”白景循问道。
“没。”白景彻说道,随后从桌上端来一杯饮料,“我都收拾好了,反倒是哥你,忙活这么半天自己的东西还没收拾,你喝口水歇一会,我去帮你收拾吧。”
“长大了啊老弟。”白景循笑到,“还会心疼我了。”
“我什么时候不心疼你过?”白景彻看着哥哥喝完饮料,就开始和哥哥一起收拾行李。
可收拾到一半,白景循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发沉,他强打精神想要让自己清醒起来,可上下眼皮就是不听使唤的拼命闭合。
“怎么啦哥?”白景彻看到白景循的异常,凑过来把他一把扶住,“这两天是不是太累了?”
“我……我可能是有点儿……”白景循说道,“不会要发烧吧……好困……”
“没事,困了就睡一会吧,反正你明天早上才走。”
“我……我得把你……”
“不用啦,我自己打车走。”白景彻笑到,随后不由分说,把白景循搀扶到床上,还没等他给哥哥盖好被子,哥哥熟睡的轻鼾声便已经传了出来。
“铃铃铃,铃铃铃!”
急促的上课铃声让白景循在梦中惊醒,但睁开眼,看到的不是教室,而是漆黑一片的卧室。
这里不是教室,可铃声还在急促的响着,白景循晃了晃脑袋,迫使自己清醒过来,他这才发现,铃声不是学校的喇叭发出来的,而是自己床头的手机发出来的。
“喂?您好?”白景循拿起手机,有气无力的答道。
“是白景循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严厉的声音。
“我……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昌昀公安局的,警号663543,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白景彻。”
白景循的心里猛地一凉,他几乎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
“是的,请问他……他怎么了?”
“你现在立刻来一趟街道派出所,见面说。”
“啊,好……好的……”
电话那头立马挂断了,白景循感觉自己的身体几乎立刻颤抖起来,在他准备出门的时候,他的双手因为紧张而颤抖的几乎穿不上鞋子。
急急忙忙赶到派出所,空荡荡的办事大厅里只有一个老警察坐着喝茶。
白景循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他这才惊讶的发现,时间竟然已经到了周一的午夜。
“我……我睡了一天?”白景循揉揉脑袋,感觉有些发蒙,他最后的一点记忆就是收拾行李的时候突然变得很困,然后……
“干什么?”正当白景循站在门口发呆的时候,那个老警察把茶杯放下,用审视的目光盯着面前的少年,严厉地问道。
“啊,抱……抱歉……”白景循的胡思乱想被瞬间打断,他急忙对着老警察歉意的笑笑,“我……我来找我弟弟……”
“你弟弟是谁?”老警察低下头,查看着桌上的设备,眼角的余光透过镜片仍然审视着白景循。
“我……我刚刚接到您这边的电话,我弟弟是白景彻,电话里叫我来这里找他,还说有事见面说……”
“哦。”老警察在设备上点了点,然后拿出一本登记册,“你先登记上。”
白景循感觉自己的手都不听使唤了,他颤抖着写完自己的名字身份证号等信息,老警察这才站起身,打开了后面的电子门。
“进去吧,左转二号屋。”
白景彻感觉这几步短短的路程,他好像走了一个世纪,看着面前高大厚重的大门,他甚至不敢伸手去敲。
“什么事?”正当他在门口纠结的时候,大门突然打开了一道缝,一个警察从里面往外看着。
“我……我是来找我弟弟的……”
“哦,你是白景循吧。”这警察的语气倒是温柔了一些,随后,门缝开的更大了一点,“进来吧。”
白景循顺着门缝艰难的挤进了屋子,屋子很大,空调制冷开的让白景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坐吧。”办公桌后的警察指着左边的椅子,白景循这才看到,右边的椅子上坐着一对双眉紧锁的中年男女。
“请问……我弟弟怎么了……”白景循刚刚坐下,便怯怯的问道。
“你弟弟把人打了。”那警察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对面的就是他的父母。”
“对……对不起!”白景循几乎是立马便从椅子上弹射起来,对着对面的男女深深地鞠了一躬,“我弟弟他太调皮了,实在是……”
“唉。”对面的男人深深叹了口气,抬手打断了白景循的道歉,“这事也不怪你,也不怪你弟弟,这小子挨打纯属活该……说起来,我和你爸妈还谈过业务呢,你俩也是同学,就不用过多熟悉了。”
一旁的那个女人一直低声抽噎,此时她也抬起头,哽咽地说到,“都是我们太忙工作,也没时间管教他,没想到他上了高中居然开始在学校里欺负人了,到今天,沦落到这般境地……”
“对……对不起……”白景循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能磕磕巴巴的不停道歉,“伤的……严重吗……”
“小指骨折。”警察说道。
当听到“骨折”这两个字时,白景循的脑袋轰了一下,他想都没想,身体本能般的双膝一软,跪在了对方父母的面前。
“对……对不起!”白景循的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喷涌而出,他跪在这对夫妻的面前,抽噎着说道,“我弟弟他……他太顽劣了,求您宽恕他,不要让他被抓进监狱……我今后一定严加管束他,求求您了……”
“快起来快起来。”女人急忙将白景循扶起,让他坐在椅子上。
“我刚才就说了,这事不怪你们。”男人说道,“这小子挨打纯属是活该,我前几天刚从外地回来,听说他在学校当校霸,我是差点没气死,我们管他他也不听,你弟弟踢了他一顿,我看倒是反而对他有好处。”
“人家今天也是为这事来的。”警察说道,“要是人家不来坚持起诉,你弟弟可能要被判刑,刚才人家来了,一直说要和解,赔偿都不想要,你还不赶紧谢谢人家。”
“谢谢……谢谢您……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白景循说着,转头对警察说道,“请问……我弟弟在哪,我想让他给叔叔阿姨赔礼道歉……”
“行。”警察说道,“既然都同意和解,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一会走个程序,你就把人领走吧。”
把人带来的这一小会,白景循都不知道自己对着警察和面前的夫妇鞠了多少躬,说了多少好话。
等了一会,之间大门慢慢打开,一个警察推着一个被警绳五花大绑的少年猛地走了进来。
之间男孩帅气的面庞上此刻涂满了尘泥,身上昌昀五高的校服和裤子被撕的破破烂烂的,露出腹部和膝盖的瘀青,男孩平时老是高高扬起的面庞此刻低低的垂着,有着紧实肌肉的双臂被黑色的尼龙警绳紧紧的捆在背后,又细又黑的绳索已经深深地勒进了男孩白皙的皮肤中,两只鞋子已经都不知道去哪了,已经被撕扯的破破碎碎的白袜有一只还勉强套在脚上,另一只早就不知去向,只留下男孩修长白嫩的脚丫踩在冰凉的地面上,男孩骨感分明的脚踝上也被一截短短的尼龙绳做成的脚镣紧紧的捆绑着。
“景彻!”白景循看到弟弟,急忙起身朝着弟弟走去。
“哥……”白景彻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你……你怎么……”白景循看着弟弟窘迫的样子,又看了看他身后的警察。
“这小子把你们一学校的流氓都打了,我们过去的时候他还抗拒抓捕,我们没办法才把他弄成这样了,到了这里他带着手铐还不老实,一直挣扎,我们只能给他上了警绳。”
“为了避免法律问题,我这边来给你看看录像,让你了解下事情经过。”
警察说着,打开了桌上的电脑,叫白景循走到屏幕前面,打开了从上午到刚刚的录像带。
录像中,只穿着一只鞋的男孩双手被反拷在背后,两个高大的警察一手握住手铐,一手按住男孩的肩头,把他强行推搡进审讯室,男孩拼命扭动身体挣扎,同时双腿疯狂蹬踢,嘴里还在大叫着什么,试图挣脱警察的钳制。
但两个警察最终还是强行把他推进了审讯室,男孩在蹬踢的过程中,脚上仅剩的一只鞋子也被踢掉在了地上,两个警察按住男孩的胳膊,把他强制按在了审讯椅上。
男孩虽然被锁在了审讯椅上,但还是没有屈服,他拼命的扭动着身体,用膝盖和大腿猛撞审讯椅锁住双腿的钢质栏杆,但这并没有用处,很快,精疲力尽的男孩就瘫软在审讯椅上,大口大口的喘起粗气来。
“我……我弟弟确实有些顽劣……他在家里也老是不服管教……抱歉……”
“往后看。”
录像带继续播放,此时已经到了下午,男孩在背拷的巨大痛苦下似乎显得有些精神恍惚,长时间的背拷放置让男孩的面部表情十分痛苦,他一开始还愤恨的瞪着摄像头,时不时的挣扎几下,时间长了之后,便只是闭着眼瘫软在审讯椅上不动弹了。
然而就当两名警察重新回来,给男孩解除背拷,打算把他从审讯椅上带起来的时候,男孩突然猛地甩脱警察的钳制,一头向着墙上撞去。
可软包的墙壁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男孩在墙上猛地撞了个七荤八素,但却没受到什么损伤,趁男孩倒在地上的瞬间,几名警察突然冲上前来,用防爆叉把男孩的腰肢和脖子紧紧的固定在了地面上。
男孩刚刚用手撑住地面打算挣扎,其他的警察立即上前压住他的后腰,随后拿来一捆警绳,把男孩的双手强行背到身后,干净利落的捆上了执行绳。
但被捆上执行绳的男孩仍然没有屈服,他拼命扭动着手臂和手腕,试图挣脱捆绑,同时双腿在地上拼命滑动,想要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
见此情形,两名警察从腰间抽出一根短绳,撤走了男孩腰间的钢叉,然后抓住男孩的双脚,开始捆绑。
男孩自然是拼命挣扎,有好几次把双腿甚至从警察的钳制中滑脱,男孩两条洁白却又凸显着薄薄的肌肉线条的紧实双腿在空中不断的蹬踢着,脚上那双白色的弹力袜也在挣扎中被撕扯的破破烂烂,有一只直接被一下撕成了两半,有一半立刻便掉了下去,剩下的一半在男孩脚趾蜷曲又伸直的几下挣扎中也快速的滑落了。
最后,四名警察两个人抱住男孩的双膝,两个人抱住脚腕的同时快速的捆绑,这才把男孩难缠的双腿给紧紧的捆了起来,男孩的校裤早在一开始便被意外的扒到了膝盖,直到这时,警察才把已经撕扯摩擦的破破烂烂的校裤又重新套在了男孩紧实的腰上。
四名警察让其他人撤掉钢叉,男孩几乎是立刻便跪起双腿,试图站起身来,可双腿之间的绳镣实在太短,男孩的双手又被紧紧的绑在背后,既没办法保持平衡又没有办法让一条腿先起来,所以他跪在地上挣扎了好一会,又重新摔了个狗啃泥趴在了地上。
直道这时候,男孩才终于放弃了挣扎,因为他的动作,他修长白皙的双臂已经被执行绳最大限度的交叉着拉到了最高,几乎已经碰到了他的脖子,男孩白嫩脖颈上的绳套也已经深深地勒进了男孩的脖子,男孩已经没有任何再挣扎的气力和余地了。
看见男孩已经没办法再挣扎,警察们这才把他从地上拎起来,重新塞进审讯椅开始问话。
“抱……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白景循尴尬的看着路录像,白嫩的脸颊和耳根因为羞愧而涨的通红,他急忙向着警察深鞠一躬道歉,随后快步走到弟弟身边,低声说道,“赶紧给叔叔阿姨和警察同志们道歉啊!”
“……”
可令白景循没想到的是,弟弟只是深深地埋着头,任凭他怎么催促,也不说一个字。
“你……你真混!”白景循真想一巴掌打上去,可他又不舍得,他只能在原地急得直跺脚,“要不是叔叔阿姨大度,你早就被抓进监狱了!还不赶紧道歉!”
可白景彻还是毫无反应,白景循实在是忍无可忍,他走到白景彻身后,抬起腿狠狠地踢向白景彻的膝窝,可白景彻就像铁了心一样,任凭他怎么踢打,也是牢牢的站在原地,不动摇分毫。
“实在对不起……”白景循踢了半天,累的满头大汗,却毫无效果,他只能惭愧的对着面前的夫妻深深地鞠躬,继续道歉。
“算了。”男人摆了摆手,“这孩子也是有骨气的人,不道歉就不道歉吧,我们无所谓。”
“如果没事我们就先走了。”女人对着警察说道。
“暂时没事了,你们走吧。”警察点点头,随后目送着这对夫妻走出了屋门。
“你弟弟的这个态度,有很大问题。”看着夫妻离开,警察转回头,对着白景循说道,“其实按抓捕时他的态度,我们完全可以给他定成袭警。”
“求您……”
“别着急。”警察打断了白景循的话,“看在他是个小孩的份上,我们也没跟他计较,这次算是没啥大事,一会走个程序你就把人领走就行了,但你弟弟这个性子,你回去必须好好纠正一下,这次得亏是人家父母大度,连钱都没让你们赔,这要是遇上难对付的的……”
“我明白,我明白,谢谢您。”白景循急忙道歉,他扭头看了看弟弟因为长时间被捆绑而痛苦的面庞,又转过脸对警察请求道,“求您能不能给我弟弟解开捆绑……感觉他有点太难受了……”
警察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白景彻身后的警察便走上前来,给白景彻松开了手脚的捆绑。
白景彻痛苦的呻吟着,弯着腰,慢慢的活动着自己几乎要被捆废的双手,许久,他才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哥哥。
“谢谢哥……”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屋内,白景循流着泪,狠狠地扇了弟弟一个嘴巴。
“刚才为什么不道歉?”
“……”
“说话!”
“……”
白景循感觉这是自己这十七年来第一次对自己的弟弟生这么大的气,他不再看弟弟,而是扭头对警察说道:“请您告诉我需要走什么程序吧,等我一会把他带回家,一定好好惩罚他。”
“你跟我来,填点东西写个保证书就行了。”警察说道,“可这次回去,千万不能再纵容他了,不然下次还会不会这么顺利,我可不好说。”
填完文书,白景循几乎是拽着弟弟的脖领子,把他一路拉出了派出所,进门时是半夜,等出来时,已经是太阳快要升起的时间了,兄弟俩顶着日出前有些冰冷的夜风,默默地往家里走去,一路上,白景彻只是一直低着头,揉着自己满是绳痕的双臂,一句话也没说。
“赶紧把衣服脱了扔掉,洗个澡。”刚刚到家,白景循便扒掉弟弟身上的破烂,也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拽着弟弟进了浴室。
“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白景循一面清洗着弟弟身上的尘泥,一面质问道。
白景彻还是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你……你这混蛋……”白景循咬着牙,看着弟弟紧实的腹肌和腰肢上的瘀青和擦伤,抚摸着弟弟胳膊上红肿的绳痕,他又生气又心疼,“疼吗?”
白景彻摇摇头。
“你……你说话啊!”白景循说道,“被警察打哑巴了?”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沉默了好一会,白景彻终于开口了,他让温热的水流不停的冲刷着自己的头发,闭着眼说道“我不认为我保护自己的哥哥有什么错误。”
“你!”白景循停下替弟弟擦洗身体的手,他的巴掌高高扬起三次,但终究没能落下,“你这混小子,你……”
“你这老顽固!你才比我大多少?我以为你还算是年轻人,”白景彻突然像是赌气一样朝着哥哥喊到,“一口一个小子的,我看你比你脸上那个黑框眼镜都老古董!年轻人可不会像你这老东西一样被别人打了还只会摇尾求饶!”
“你!”白景循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他颤抖着摘下眼镜,急促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就是个老顽固!”白景彻吼道,随后像是发泄完了一样,又低下脑袋,愤愤的说道,“随你怎么管教,反正想让我道歉认错,没门!”
“你……”白景循气的浑身发抖,他把弟弟身上的泡沫冲净,甚至都没让他有擦干身体的机会,就拽着他往杂物间走去。
白景彻并没有做任何反抗,只是低着头,默默地跟着哥哥在后面走着。
“你给我进去!”白景循走进杂物间,把弟弟一把拉进来,从一旁的竹篮里抽出一根篦子条,对着弟弟紧实白皙的臀部便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
白景彻发出一丝强力压抑着的,似是而非的呜咽声,男孩久经锻炼而变得紧实的臀部上几乎是立马胀起了一道粉红的痕迹。
“啪!啪!啪!”竹篦不断落下,白景彻的屁股上长起了一道道醒目的红痕,而白景彻却并没有一丝屈服的迹象,他只是用力的拧着手,拼命的咬着嘴唇,压抑着嘴里的痛呼。
白景循用力抽打了半天,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擦了擦额角上的汗珠,刚要再次抽打,突然客厅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铃声。
“哥,你电话。”白景彻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你闭嘴,待着别动。”白景循狠狠瞪了弟弟一眼,随后快速走回客厅,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白景彻的班主任。
“你好,是景循吗?”电话那头的女声问道。
“是的老师,我是白景循,有什么事情吗?”白景循压下心中的焦躁,答道。
“你弟弟的事情,我们这边目前也知道了。”电话那头的女声显得有些烦躁和不满,但仍然十分彬彬有礼,“景彻这孩子,平时就有些不服不忿的,但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我们这边目前领导开会研究过了,景彻这孩子学习挺好的,把他开除太可惜了,但不惩罚也不行,先让他停课一周,在家里反省吧,这段时间请你好好劝劝他,让他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如果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就要记大过留校察看,甚至直接劝退了。”
“好的好的,谢谢老师,我一定严加管教,您费心了。”白景循陪着笑说道。
这边的电话刚刚挂断,还没等他放下手机,另一通电话便立马挤了过来。
“白景循!”电话那头是白景循的班主任那近乎嘶吼的声音,“你小子能耐了啊!还让你弟弟来学校打人了!”
“老师,我……”
“你什么你!”白景循的辩解被瞬间打断,电话那头的吼叫丝毫没有减弱“我真没想到啊白景循啊白景循,你一个平时老实巴交的学生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老师,我真……”
“把你的臭嘴给我闭上!”喝骂再次打断了白景循的辩解,“要不是人家家长大度,你现在已经被我们开除了!你整的这出好戏,还得让我大早起就给你打电话,现在你还是这个态度!”
“老师对不起……”
“你现在认错也晚了!”电话那头继续吼道,“记大过一次,回家反省一周,下周不拿着一万字的检讨回来,你就别进这个校门!”
“老师,等等……!”
回应白景循焦急的辩解的只有电话那头传来的挂断的嘟嘟声。
“我就说嘛。”白景循的身后突然传来弟弟的声音,“这帮人根本不讲理。”
“我叫你呆在屋里,你干嘛出来?”白景循瞪着弟弟,“你给我回去!”
“脚长在我腿上,我爱去哪去哪。”白景彻说道,“你气撒的也差不多了,算了吧。”
“什么叫我撒气!”白景循揉着自己的脑袋,“你自己到底闯了多大祸,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反省反省想想吗?”
“我没什么好反省的。”白景彻撇了撇嘴,“你打死我也没用。”
“你!”白景循朝着弟弟伸出手,想要抓住弟弟的胳膊,可白景彻一扭身躲开了,但阴差阳错的是,白景循并没有抓空。
“哥……你……你抓哪呢……!”
白景循感觉自己的手抓到了一个温热软弹的东西,他顺着白景彻涨红的脸蛋和视线向下看去,他的脸也瞬间涨红了起来。
他的手,正牢牢抓着弟弟的下体。
“哥,你……你快放开……”白景彻的声音里居然带上了一丝喘息,白景循感觉自己手里的肉棒正在慢慢充血抬头。
“我……”白景循感受着手里触感的变化,刚刚的气愤突然转变成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感觉自己的下体也开始有些奇怪……
“我不。”白景循突然朝着弟弟露出一个有些邪恶的微笑,随后稍稍用力,拽了一下自己手里已经在变硬的肉棒,“给我过来。”
“啊……!”白景彻没想到自己的哥哥会这样做,下体传来的拉力让他被迫跟着哥哥向前迈了一大步。
就这样,白景循拽着弟弟重新回到了杂物间,这次,他从旁边的一堆线圈里抽出了一根软软的电线。
“你……你想干嘛哥……”白景彻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哥哥,问道。
“闭嘴,把手背过去。”白景循说着,蹲下身,把电线迅速且熟练的缠在了白景彻的蛋蛋上。
“哥……你……你干嘛……唔!”
下体骤然传来拉力,逼的白景彻不得不就范,他只能乖乖的听从哥哥的命令,把手背到身后。
“你不是叫我硬气点吗?”白景循说道,“今天我就听你的!”
“我说的不是……诶!”
白景彻还没说完,白景循突然一拽手里的电线,然后猛地往前一推,毫无防备的白景彻就这样被压到了身后的一个铁架床上,随后,白景循立刻上前,骑到了弟弟的腰上,随后拽起床上的电线,拉住白景彻的左手,开始往铁架子上捆绑起来。
“哥!”白景彻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可白景循长期做家务的经验让他的绳结绑的又快又紧,白景彻只是稍微抵抗了几下,便被哥哥把双手紧紧地绑在了床的两边。
“快放开我!”白景彻拼命挣扎起来,晃得铁架床都发出了微微的颤抖,“你到底想干嘛啊哥!”
“你不是说,脚长在你身上,你想去哪就去哪吗?”白景循说道,“从今天开始,你被禁足了!”
说着,白景循转了个身,把身体压在白景彻的左腿上,随后用电线紧紧地捆在了床脚。
“唔!”白景彻徒劳的挣扎了两下,趁着这个时机,白景循已经把弟弟的右腿也捆绑了起来。
现在的白景彻身体呈一个滑稽的大字型,手脚被牢牢的捆在了床的四个角上,男孩徒劳的挣扎着,有些愤恨的盯着眼前的哥哥。
“快放开我!”
“你什么时候承认错误,禁足就什么时候结束。”
“你……你这不是禁足,你这是非法囚禁!”白景彻用力的挣扎着,“我……我要……”
“你要干什么?”白景循看着床上拼命挣扎的弟弟。
床上的男孩拼命的扭动着身体,挣扎着,他紧实的腰肢一伸一缩,一起一落,展示着男孩刀裁斧剁一般整齐的腹肌和腰部线条,随着男孩手脚的扭动和用力,男孩完美的薄肌线条不停的一隐一现着,男孩修长的双手和骨感白嫩的双脚因为激动和恐惧微微的颤抖着,红润的脚底在白景循的眼前不停的晃动着。
白景循突然感觉下体的那股奇怪冲动变得更加猛烈,弟弟的肉棒随着他的挣扎在空气中用力的摇晃着,他看着弟弟的肉棒,似乎感觉自己有些走神,同时,他感觉自己的下体正在迅速的充血,胀大,一股股酥麻的电流感不断的刺激着他的身体和大脑。
“弟弟,你……你真好看……”白景循看着床上挣扎喘息的白景彻,突然脱口而出。
“哥……你……你到底咋了……”白景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的有些发懵,他不再挣扎,而是有些发愣的抬起头,盯着面前的白景循问道。
他没想到自己的哥哥会做这种事,也没想到自己的哥哥突然会说这种话,从小到大,哥哥在他的眼里一直都是温柔的大哥哥最该有的样子,包庇他的一切缺点,为他准备好一切需要的东西和办好一切他需要办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只为了让他能够快快乐乐的成长,但今天,他似乎在自己的哥哥眼神和话语里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感情……
其实这种感情,白景彻也不是不知道,其实事实上来说,他们两个兄弟应该是彼此都心知肚明,无论是表现在都这么大了还一直在一张床上睡觉,还是表现在每晚睡觉时白景彻都要抱着哥哥,亦或是每天出门时白景循看着弟弟的目光……
但白景彻知道,父母长期出差,哥哥作为家里的长子,他的责任和压力都很大,从小到大,白景循都是一面顾着学业,一面顾着自己,一直到现在,繁重的压力让他没什么时间去细想他们之间的这种感情,甚至是有些刻意忽视这种感觉,可相反的,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和每天亲密的接触,却又会让他们两个不断的滋长这样的感情,白景彻明白哥哥为什么不去捅破这层窗户纸,因为从一个像是父亲的角色,突然转变为爱人,今后需要思考的东西恐怕是完全不一样的,他明白哥哥没有这个精力,他已经没办法再承受身份和思考方式骤然转变而带来的混乱和副作用了。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像现在一样,继续维持现状,让他们感情随着时间慢慢的转化,从兄弟的亲情平稳的过渡到爱人的亲情,但今天哥哥的表现,让白景彻似乎看到了一点不一样的情况,今天哥哥的眼神里,那种欲望似乎比平时要燃烧的更加剧烈,虽然他们平时会互相抚摸对方,手冲的时候也会想着对方,可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没有像今天一样,直接的,毫无保留的欣赏着对方,事情本来是一直在默默地,平稳的运行着,直到今天……
“难道说,哥哥真的要……”
白景循没有说话,他还是第一次见弟弟露出这种略显慌张和不解的表情,从小到大,弟弟都一直作为家里的骄傲,被所有人捧在高空,自己永远都是仰望着这个永远胸有成竹,永远踌躇满志的男孩,即便他抱着自己撒娇睡觉的时候,那股拿得准自己一定会妥协的掌控感都永远没有变过,而今天……
事情正在起变化。
白景循突然感觉弟弟慌张的样子是那么的可爱,可爱到他像多看一看,可爱到他不想让弟弟再恢复到那种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像是着了魔一般,从一旁的篮子里再次抽出一根篦子,慢慢的走到床前。
“哥……你……你……”
白景彻紧张的呼吸着,他看着面前这个显得有些发愣的哥哥,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拿不准面前的男孩究竟要做什么。
“道歉。”白景循说道,可他并没有等待白景彻的答复,而是几乎立刻便把手里的篦子狠狠地朝着白景彻的脚心抽了过去。
“唔!!”白景彻的身体猛地一颤,一股钻心的疼痛顺着脚底传来,随后,一股酥麻的痒感随着脚心鞭痕的红肿持续不断的传来。
“哥……你……你还是打屁股吧,脚心……脚心好疼好痒,我……唔!”
又一声清脆的抽打声回荡在杂物间里,同时传来的还有白景彻又痛又痒的呻吟声。
白景循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奇怪,他发现自己在……享受。
竹篦落在了他的脚底,剧烈的疼痛没有撕裂他的肌肤,但却撕裂了他心底的一块幕布。
被别人惩罚,这对于曾经的他来说,是完全不可能接受的事情,从小到大,他做的事情永远都是顺利完成,他的表现永远都是名列前茅,即便再警察局,面对警察的折磨和拷打,他的肉体虽然被物理法则和生物机能压垮,但在他的心中,他始终没有低下他那高傲的头颅
“我……本该生气的……可我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享受?”
竹篦继续无情的,一下一下的落在白景彻的脚心,白景彻简短的思考被疼痛和瘙痒瞬间冲散,他的呻吟声随着持续不断的抽打变得越来越大,嘴里的话也开始变得有些断断续续,语无伦次。
白景循享受着这一时刻,这么多年来,他都一直爱着弟弟,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有几个被爸妈反复念叨要跟弟弟学习的夜晚,他也曾产生过一些阴湿的想法,比如说,如果站在领奖台上的是自己,如果弟弟能用羡慕和憧憬的眼光看着自己……
而现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他心里最深处的想法变为现实的一天,他的愤怒早已烟消云散,他现在反倒希望弟弟能多嘴硬几句,晚点承认错误甚至不承认错误,那样他就能……
“啪!啪!啪!啪!啪……”
“唔……啊哈哈哈!!哥……啊!!哈哈!唔呜呜呜!哈哈哈!”
白景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抽了多少下,最终才停了下来,当他停下时,白景彻嘴里的话语早就被又哭又笑的呻吟声给完全取代了,男孩这一双修长骨感的精致脚丫底现在已经布满了粉红的鞭痕,火辣辣的疼痛感和沉闷的痒感不断的刺激着白景彻的大脑,即使白景循已经停下,他也依旧没有停止呻吟。
“知错了吗?”白景循像是执行程序似的问道,他并不是想听弟弟的求饶,相反,他希望弟弟能够再嘴硬一点。
“呼……呼唔……”良久,白景彻才微微缓过一丝精神,他看着眼前的哥哥,白景循感觉弟弟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丝恐惧,“我……我知错了,哥哥……对不起……”
“那你答应给老师和警察道歉了?”
“我……”
白景彻刚一愣神,白景循便立刻将手指放在了弟弟的脚心上,随后猛地一划。
“反省不到位,可是要被加倍惩罚的哟~”
“哥哥……哥哥不要阿哈哈哈哈哈哈!!!!”
白景循的手指刚刚划过白景彻红肿的脚底,强烈的刺痒感便如开闸的洪水一般猛地涌入白景彻的脑海中,白景彻的脚虽然经过跆拳道长年累月的练习,对瘙痒有一定的抵抗力,但刚刚鞭刑的刺激早已抵消了这些抵抗,现在白景彻的脚心对瘙痒的敏感度甚至比他练习跆拳道之前还要高。
“求……求你了哥哥……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景循就像没听见似的,两根手指有节奏的,慢慢的划过弟弟粉红的脚心,白景彻随着哥哥手指的节奏,发出一阵阵悦耳的少年笑声。
“哥哥……啊哈哈哈……求……啊哈哈……放……啊哈哈哈哈哈……饶……啊哈哈哈哈哈……”
让白景彻十分痛苦的是,每当他积攒精力想要开口求饶时,哥哥就会猛然加快骚痒的速度和节奏,让他刚刚说出口的话语瞬间转变为一串大笑,每次变化的节奏都完全不一样,让他根本没法有半点抵抗,他只能徒劳的扭动着手腕脚腕,试图挣脱捆绑,同时不停的扭动着腰肢和胸膛,尽力的化解着这如潮水一般袭来的瘙痒。
“给我说,哥哥我错了。”白景循一面把指尖放在弟弟的脚心,轻轻一滑,一面说道。
“啊哈哈哈……哥哥我错……啊哈哈哈哈哈!”
“重说。”白景循的手指骤然用力,他圆玉似的修长的指甲在弟弟红润的脚心猛地留下了一条白痕。
“我都说……啊哈哈哈哈哈哈……了……哈哈哈哈……怎么……怎么还让……啊哈哈哈哈哈!!”
“我让你狡辩了吗?”白景循的手指突然加速,打断了弟弟的辩解。
“我……我没……啊哈哈……哥哥我错了……啊哈哈哈……别……啊哈……别挠啊哈哈哈哈哈!!!”
“谁叫你发号施令了?”白景循猛地一挠,“等待惩罚吧。”
“没有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唔咕……救……哈哈哈哈哈!!饶m咳哈哈哈啊啊啊!!”
白景彻感觉自己的双脚因为疯狂的勾起又伸直,已经脱力到抽筋了,他感觉自己的双手双脚像是被铁钳无情的夹住,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根本无法挣脱,有好几次,铁床发出的吱吱声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把床摇碎了,可当他满怀希望的去挪动手脚时,手脚上传来的紧紧的拘束感总是能把他无情的拉回现实。
白景彻焦躁的大笑着,感觉心中充满了怒火,但这怒火不是对哪个人的,起初,他以为这是因为被哥哥折磨而对哥哥产生的愤恨,可当他试图把这股怒火转向哥哥时,却发现自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根本没有任何能够立足的着力点,一直等到过了半天他才明白,他只是单纯的生气。
“怎么样,想求饶了吗?”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景循才停下手,悠悠的问道。
“我真想打死你!你……你都不让我说话……”白景彻剧烈的喘息着,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休息时间,同时无厘头的发泄着心中的愤懑,他用力的撕扯着手腕脚腕的束缚,愤愤地瞪着哥哥藏在黑框眼镜下一脸坏笑的的清秀面庞,气愤的说道,“我上哪去给你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景循不等他说完,突然伸出全部手指,开始飞速的在弟弟的脚底毫无节奏的飞舞起来,强烈的痒感瞬间冲垮了白景彻刚刚搭建起来一点点的心理防线,白景彻几乎是立刻便开始近乎疯狂的大笑起来。
“认错态度这么不端正,还骂人,活该被惩罚。”
白景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他的心底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答案,但他完全不想承认。
我的确太爱弟弟了,可为什么我会因为爱他,就想看他现在这幅狼狈的样子……这完全说不通啊………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爱看,无论是自己外面那个爱着弟弟的他,还是心底最深处嫉妒着弟弟的他,都很爱看,所以,他加大了抓挠的力度。
白景彻根本没有听清哥哥再说什么,他感觉一切都离自己那么的远,只有无尽的瘙痒在环绕着他,他拼命的扭动身体,想要逃离骚痒的折磨,可这除了会消耗他本就不多的体力外,没有任何用处,他的双手不停的攥紧,松开,攥紧,松开,双脚不断的扭动,试图回缩,脚趾也不停的勾起落下勾起落下,他感觉自己的腰随着不停的高高顶起,又重重落下,似乎已经完全脱力了,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让这该死的痒感停下来,无论付出什么我都愿意。
然而事与愿违,他拼命张大嘴巴想要喊出的求饶话语,却永远都在飞出嘴巴的一刹那转变为持续不断的大笑,他觉得自己的脸上流淌着一道道温热的液体,也不知道是汗水,泪水还是口水,亦或是三者的混合。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景循终于停下了手指,因为大笑而极度缺氧的眩晕感和拼命挣扎产生的脱力感一同涌上白景彻的脑海,男孩只能闭着眼,痛苦的呻吟喘息着,心里默默祈祷这样的折磨不要再来了。
“好了,折腾这么半天了,我也累了。”白景循打了个哈欠,“我觉得你可能也累了,要喝点水吗?”
“嗯……”白景彻点点头,当哥哥停下时,刚刚的愤懑就突然变淡了,他并没有和自己的想法一样,想要痛骂哥哥,相反,他感觉自己的下体好像在一直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他现在好想让哥哥帮他冲一发。
不过他几乎是立刻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打发了出去,他知道,哥哥是不会答应的。
白景循站起身,给白景彻倒了一大杯水,送到了他的嘴边。
当清水接触到嘴唇的一刹那,白景彻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一天没喝水了,在警察局的高强度审讯和挣扎已经让他有些口干舌燥,再加上刚刚被折磨导致的大量出汗,白景彻的喉咙已经如同冒烟一样干渴了。
白景彻抬起头,把一大杯清水一饮而尽,但这并没有完全解渴,他随后又要了大半杯,一直喝到感觉再也喝不下去了才停下。
“今天就这样吧,你和我都累了。”白景循说道,“好好休息和反省,我明天过来看你的表现。”
“等……等下……”白景彻一开始以为哥哥在虚张声势,但很快发现并不是,看哥哥真的要走,他急忙说道,“能不能把我的捆绑解开……”
“那怎么行,你现在可是禁足期,我可不想一觉醒来发现你又跑掉了。”
“我……我不会的,我保证……”白景彻扭动着身体,表情显得有些难受,“我这个样子,半夜怎么上厕所啊……”
“哦,说到这个。”白景循像是想起什么了一样,突然站起身,过了一会,他带着一双乳胶手套和各路消毒器具从屋外走了回来。
“你……你想干什么……?”白景彻有些紧张的盯着哥哥的动作,只见白景循带好乳胶手套,拿起一块消毒棉,开始擦拭起托盘里的一根带着阀门的橡胶管。
“这是什么……?”白景彻不解的问道,可当他看到哥哥把消毒棉伸向自己的尿道口时,一切就都有些明朗了。
“不……不要……!”白景彻几乎立刻便弹了起来,但瞬间便被绳索拉回床上,他只能拼命挣扎,胡乱的扭动着身体试图躲开哥哥的消毒棉。
可白景循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他一把伸出手,抓住弟弟刚刚因为瘙痒刺激还未完全软下去的肉棒,不由分说地把一大块沾着消毒料的消毒棉按在了弟弟的尿道口上,开始用力摩擦起来。
“哇哦。”白景彻刚刚闭眼咬牙想要承受即将到来的刺激感,却没想到哥哥突然发出了一声媚媚的惊叹声。
“怎……怎么了……”白景彻抬头看向自己的下体,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肉棒上沾满了从自己龟头里流出的爱液,搞得自己的肉棒和小腹上都显得亮晶晶的,即便是现在,混着星星点点白浊的大滴爱液仍然从自己尚未疲软下去的肉棒的尿道口不断的往外分泌着。
“唔……”白景彻的脸瞬间涨的通红,这种奇怪的样子被哥哥看见,他自然是感到极度的羞耻,但与此同时,他又感觉到一丝暗暗的快感,从小到大受到了那么多的夸赞,他却感觉都没有今天的夸赞让他这么开心,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他好像感觉到,自己还挺享受哥哥的折磨的,听到哥哥像哄小狗一样的语气时,自己甚至好像还有些……高兴?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流这么多水。”白景循说到,同时,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他看到了白景彻脸上的红晕,今天弟弟脸上的红润,甚至比他们兄弟互相抚摸身体时,弟弟脸上的红晕还要多,他是真的很喜欢弟弟的这个样子,只有弟弟在他面前羞红脸的时候,他才能真实的感觉到面前这个略显羞涩可爱的男孩是他最爱的弟弟,而不是那个阳光,外向,开朗的三好学生白景彻。
“我没……啊啊啊!啊啊~唔嗯!”
白景彻刚要说话,消毒棉突然盖在了他裸露的龟头上,柔软的棉布在白景彻的尿道口不断的滑动,带来的巨大刺激感瞬间让白景彻的腰肢高高挺起,同时嘴里发出了一大串像是喊叫又像是呻吟的妩媚声音。
“唔嗯~啊啊……哈啊啊……”
消毒棉不停的摩擦,每摩擦一下,白景彻的身体就如触电般颤抖一下,同时发出一声呻吟,巨大的快感和刺激感不断的冲刷着白景彻的内心。
“哥哥……居然真的在调教我吗……”
白景彻呻吟着,下体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此时他感觉自己的内心似乎有某种东西被实现了,被填满了,他的呻吟慢慢带上一丝满足和愉悦,腰肢也主动开始配合着哥哥的动作。
“好了。”正当白景彻觉得自己几乎要达到高潮时,白景循却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唔!不……不要……!”
巨大的快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酥麻和空虚,白景彻拼命的扭动着腰肢,大声的呻吟着,想要告诉哥哥自己是多么想释放。
白景循当然知道,可他不想让弟弟释放,至少不想主动让弟弟释放,他喜欢看一切失去控制时弟弟那慌张的可爱的表情,他在等弟弟求他。
“今晚好好反省,想想明天见到我时要说什么哦。”白景循说着,把弟弟的爱液当做润滑剂,抹在尿管上,然后把尿管的末端对准了弟弟仍然大张着在分泌爱液的尿道口。
“这么多水来润滑,不会太疼的。”白景循一面说着,尿管就已经插进了白景彻的尿道口
“啊啊啊啊!”
一股被扩张的痛苦瞬间传来,白景彻感觉自己的声音立刻带上了哭腔,他痛苦的叫喊着,却不敢乱动,生怕自己乱动伤到下体,但巨大的痛苦通过喊叫也无法完全释放,他只能双手牢牢的抓住铁栏杆拼命摇晃,同时收紧双腿,用头使劲顶着床板。
白景循看着弟弟的样子,又心疼却又十分爽,他慢慢的插完了尿管,把尿管的阀门锁死,然后站起身,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好好反思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喂……哥……哥!!”
白景彻看着白景循打开门,走了出去,又重重的把门关上,上锁,任凭他如何叫喊也无济于事,当一切再度归于平静时,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还带着浴火的粗重的喘息声。
“呼唔……”白景彻感觉自己的下体酥酥痒痒的,扩张的疼痛在浴火的影响下也变成了强烈的快感,然而这快感虽然强烈,但距离达到高潮还总是差着那么一丝丝的距离。
白景彻焦躁的扭动着腰肢,此刻他多么想把手放在下体,狠狠地打出来,可他的双手被紧紧的捆在两侧,根本够不到下体,他被仰面朝天的捆在床上,也完全无法翻身摩擦下体,他只能在达到高潮的前一刻里永远的停留着,忍受着越来越旺的无尽欲火带来的折磨。
“唔嗯!”
白景彻大声呻吟着,胡乱的收紧和顶起着下体,不过让他感到欣慰的是,因为尿管的作用,让他每次收紧下体时,尿道都会受到一丝的摩擦和刺激,这能让他稍稍的释放一些快感,发现了这个,白景彻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开始用力的挺起腰肢,狠狠地收紧自己的下体,然后再放开,剧烈的疼痛和异物感被欲火瞬间炼为强烈的快感,他呻吟着,扭动着腰肢,希望达到高潮。
但在未经训练和开发的情况下,单纯的异物感是很难达到高潮的,所以,即便白景彻最后累到精疲力尽,也只是释放了一部分快感,并没有能够达到高潮,而且与此同时,刚刚因为快感而被忽视的一个问题,此刻悄悄地出现了。
他刚刚喝了太多水。
白景彻感觉自己的下体开始有些酸胀,强烈的尿意袭来,他下意识的想要起身去上厕所,可手脚上传来的牢牢拘束感却立即告诉他,这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情。
“哥……哥!”白景彻拼命的大叫起来,想要让哥哥过来,可任凭他怎样喊叫,都并没有任何回应,无奈,他只能咬着牙,拼命忍受着下体越来越强的酸胀感和想要释放的欲望,憋尿的刺激感在欲火的加持下也转化为了强烈的快感,痛苦和快感混合着持续不断的窜上他的脑海,让他感觉自己几乎要崩溃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景彻感觉自己实在是憋不住了,下体近乎疯狂的酸胀感已经压倒了一切快感,无尽的羞耻和痛苦无间断的折磨着他,他感觉自己已经要疯掉了,他闭上眼咬着牙,把膀胱的禁制稍稍放松了一些。
尿液立刻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白景彻在这一瞬间甚至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那股释放的强烈快感瞬间压倒了他。
可还没等他喘上一口气,残酷的现实就把他从天堂打回了地狱,喷涌而出的尿液遇到了无情的闸门,瞬间便将尿液狠狠地堵了回去,那股强烈的酸胀感再度袭来,还有无法释放的一股痛苦的堵塞感。
“唔嗯……啊啊啊……唔嗯!……唔嗯!”
白景彻拼命的不断收紧小腹,黄黄的尿液在尿管里不停的一上一下,冲击着尿管的阀门,寻求着梦寐以求的释放。可尿液的力量始终十分微弱,面对坚固的阀门,白景彻近乎狂乱的冲锋没能起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作用。
白景彻感觉自己的下体似乎终于冲破了尿管的桎梏,温热的尿液喷涌而出,飞溅在铁床的床板上,泼洒在了他的胸口和大腿上,他感受到了下体极速释放的那股快意,和尿液泼洒在肌肤上的温热,他高高的挺着腰,紧紧的闭着眼睛,嘴里大声且畅快的呻吟着,喘息着,丝毫不在意尿液可能会顺着腰腹流进他的嘴里。他全身的肌肉都随着巨大的快感而自发的颤抖起来,他不顾一切的享受着这股极度的快感。可就当他心满意足的把身体回落到床板上时,原本泼洒在胸口和双腿内侧的温热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寒凉。
这一切的快意都是前列腺和下体跟他开的一个巨大的玩笑,充满尿液的膀胱随着他小腹的动作持续不断的挤压着前列腺,在不停的憋尿和冲击中,他意外的达到了高潮,当高潮褪去时,随着最后一丝白浊混进橡胶管黄黄的液体里,那股极度痛苦的堵塞感几乎是立刻便再度卷土重来。
白景彻真的崩溃了,他像是发泄一般嚎啕大哭,身体也不顾一切的疯狂的挣扎起来,力度大到把铁床都摇的吱吱作响,他用头拼命的砸着床板,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愤懑和痛苦。
可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任凭他如何挣扎,下体的痛苦始终不曾减少一分,他恨,他愤怒,他疯狂,他愤怒到疯狂的脑海里想着他的哥哥。
他气自己顽劣,带给哥哥这么多麻烦,他现在只想趴在哥哥的怀里大哭一场,和哥哥承认自己的错,让哥哥慈爱的抱着自己,摸着自己的头说没事了。
白景彻开始拼命的呼唤着哥哥,嘴里也不断的喊着认错的话语,他恨,他恨自己年少轻狂不懂事,做了错事却不知悔改。
终于,在他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快要喊哑了的时候,门终于打开了。
“哥哥……我错了……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错了……”
白景循刚一进门,弟弟带着哭腔的求饶就像竹筒炒豆一样噼里啪啦的蹦了过来,白景循看床上的白景彻,床上的男孩现在满脸通红,脸上,脖子上都涂满了亮晶晶的口水,汗水打湿了男孩的头发和身体,床上的灰尘浸着男孩的体液,把男孩白皙修长的身体涂上了各种不规则的形状,男孩纤细的手腕和脚踝上,全都是被电线勒出来的红痕,看上去极其狼狈。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活像是垃圾场出来的。”
“对不起……哥哥……”白景彻喘息着,抽噎着答道,“等禁闭结束,我会好好洗澡的……”
“知道错了吗?”
“我……我真的知道了……哥哥……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给你惹麻烦了……”
“好孩子。”
“谢谢哥哥……”
白景循看着弟弟百依百顺的样子,心里那巨大的空虚感终于被填满了。
“景彻,我真的好喜欢你现在的样子。”白景循走到床边,俯下身,拍了拍弟弟满是泪水,汗液和口水的脸蛋,随后拿起一个尿壶,把口接在了白景彻的尿管上。
“谢谢哥哥……”白景彻红着脸,看哥哥把自己尿管的阀门打开,尿液喷涌而出,巨大的释放感终于传来,白景彻畅快的抖动着身体,喘息着向外排放着尿液。
可当他刚刚释放到一半的时候,白景循却突然把阀门关上了。
“唔!!”
憋尿的痛苦再度传来,那股释放被硬生生堵塞回去的痛苦让白景彻的眼角又留下几滴泪珠。
白景循没有说话,就这样盯着弟弟,而白景彻几乎是立刻便明白了哥哥的意思。
“哥哥……求你……求你让我尿出来吧……”白景彻红着脸,像一只小狗一般讨好的看着哥哥,同时轻轻的扭动着腰肢,“哥哥最好了~”
白景循带着黑框眼镜的白皙脸蛋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他打开尿管,终于让白景彻完成了彻底的释放。
“怎么,不想打我啦?”白景循看着喘息的弟弟,说道,“刚刚我这么折磨你,你不恨我吗?”
释放过后的白景彻终于瘫软在床上,他大口的喘息着,听到哥哥的话,他扭过头,朝着哥哥投去乖巧和感激的目光。
“怎么可能呢哥哥……你帮我纠正错误,我很感激呀,哥哥你最好了~”
白景循走上前,解开弟弟的拘束,然后把他从床上扶起来。
“以后还逞强吗?”
“不……不敢了……”白景彻抱着哥哥,撒娇般的把头埋进哥哥的胸口,“我以后都一定好好听哥哥的话……要做哥哥的好孩子……”
“看你身上脏的,去洗个澡吧。”白景循说着,拉起弟弟再次来到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而下,洗刷着白景彻身上的脏污,白景循蹲下身,伸手握住弟弟的尿管。
“可能有点疼,忍着点。”
白景彻点点头,乖巧的站直,把手背在身后,咬着嘴唇,等待着疼痛的到来。
白景循慢慢的抽出尿管,白景彻发出一阵吃痛的呻吟,虽然身体痛的颤抖,但也没有移动和抱怨分毫。
最后一节尿管被拽出,残留的一道尿液随着尿管一同喷了出来,白景彻发出一丝舒爽的呻吟声,同时,下体的浴火再度燃烧了起来。
“哥哥……”白景彻轻轻抓住白景循的手,软软的说道。
“怎么啦。”白景循看着弟弟,“有什么事情吗?”
“我……我下面痒……”白景彻低着头,借着浴室的雾气遮掩着脸上的红晕。
“你得病了?”
“不……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白景彻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不知道哥哥是不是真的要揭开这层薄膜。
白景循看着面前可爱的弟弟,他虽然依旧是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弟弟,但此时,他的心也开始狂跳起来,他知道弟弟要说什么,而这也是他正想要的结果。
白景彻看着哥哥的目光,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最后,他鼓起勇气,怯怯的抱住哥哥,把脸贴到哥哥的脸旁,用气声说道,“可以……可以亲亲我吗……”
白景循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冲动,他甩掉眼镜,紧紧的抱住弟弟,毫无顾忌的吻了上去。
“唔嗯~哥哥~”
白景彻呻吟着,含糊的说着,他享受着哥哥火热的喘息和嘴里甘甜的津液,他们两个在嘴里是平等的,这么多年来,白景循第一次感受到对弟弟的压倒般的征服的快感,而白景彻也第一次将对哥哥的依赖和爱恋转变到了明面,两个人都满足的呻吟着,在对方的身上胡乱的摩挲着,两根高高涨起的肉棒也在不断的互相摩擦着。
白景循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冲动,他要做一个这么多年来一直想做的事情。
他猛地上前,掐住弟弟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白景彻瞬间乱了阵脚,他嘴里的阵地完全被哥哥攻占,他被动的贴在墙上,享受着喉咙传来的窒息感和口中被哥哥粗暴闯入的快感。
“唔~嗯~唔~”
白景彻迷乱的呻吟着,他的双手贴在墙上,在光滑的瓷砖上胡乱的抓挠着,他彻底瘫软着,被哥哥顶在墙上,任凭哥哥在自己的嘴里作威作福,强烈的窒息感让他的意识十分朦胧,强烈的窒息感放大着下体摩擦的快感,嘴里被哥哥完全掌控又增加了几分羞耻,他发现自己正在享受着这种一切都任凭哥哥摆布感觉。
终于,在他要彻底晕过去的时候,哥哥放开了他,温润的空气闯进他的肺部,他顺势向前倒去,趴在了哥哥的怀里。
“想高潮吗?”
“想。”
“……”
“求你啦哥哥,你最好了~”
白景循蹲下身去,轻轻含住弟弟的肉棒。
“你要是秒射,我可不会原谅你哦。”白景循含着弟弟的肉棒,含糊不清的说道。
第二轮攻坚战开始了,白景循满足的吮吸着弟弟粗大的肉棒,白景彻享受着这种酥麻的快感,同时,也在尽力的压抑着想要射精的冲动。
浴室的水流声中,掺杂着着两个男孩娇媚的喘息声和白景循的吸吮声,白景彻感觉自己的双腿轻飘飘的,有些发软。
“哥……我……我站不住了……”
“站不住就坐下。”
白景彻从一旁拉来一个水桶,把桶底朝上扣在地上,他背靠着墙,瘫坐在水桶上,下体传来的强烈快感让他无法思考,他只是畅快的喘息着,享受着哥哥的舔舐。
“哥……我……我想射了……”
“不准射。”
“求……求你……”
“真拿你没办法。”
白景循说着,舌尖灵巧的在弟弟肉棒的口处轻轻一勾,一股电流般的刺激袭来,白景彻再也无法忍耐下体的舒爽,随着一阵畅快的呻吟和颤抖,一股浓浓的白浊猛地从他的下体射了出来。
“谢……谢谢哥……”白景彻仰面朝天,喘息着说道,“哥你好厉害……技术真高……”
“哟,我的弟弟还会夸别人了?”白景循起身坐在了弟弟的腿上,玩弄着弟弟慢慢疲软下去的肉棒和乳头。
“那……那是因为……哥哥真的很棒……”白景彻抱住哥哥,羞怯的说道,“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喜欢着哥哥,虽然家人总是表扬我,可我知道,哥哥你一直在努力的学习,也很细心的在照顾我……你才是最优秀的那个……只不过……我一直不想说出口……”
“直到今天……”白景彻低下头,声音几乎低的自己都听不见,“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终于敢正视自己的感情了……”
“我懂。”白景循抱住弟弟,两颗滚烫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我明白。”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对方,感受着对方身体的温暖,水流冲刷着两个人的身体,偌大的浴室里只有水流击打在地上的声音。
“哥……你是不是还没……”良久,白景彻终于再度开口,他看着哥哥的下体,说道,“要不我帮你弄出来……”
“其实我刚刚看监控已经冲了两发了。”
“监……监控……?”
“杂物间的监控呀。”
“原来你刚刚不理我是去……你……你好坏!”
拘束 BL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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