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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谐”,该词在不同语境下所表达的含义不同。我记得严厉的祖父用木尺一类的丑陋东西敲着我的掌心,与其说是协调,倒不如说为我施加了各种限定,只为了这个抽象出来的概念。
“你会后悔的。”
目光越过声音的源头我望向他身后的大片麦田,在夕阳的照射下植物们映回的只有灿金的色彩。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左手边简易搭成的小屋铺着赤红色的瓦片,正中间的小路嵌满鹅卵石仅容一人通过;剩下的区域则用篱笆完全围起来,种满紫色或蓝色的我本该认识的名贵花。“和谐”,父亲当时再一次使用了它,似乎一切的一切经他允许才能完美适配我们背后的宅邸。
“再不走别人就要来赶你了,现在这是别人的庄稼地。”
听罢我的话面前农夫模样的人色厉内荏的表情这才稍稍收敛,骨子里的痕迹却愈发清晰。“别忘了你家里人是怎么死的……指望窃国双子能放过你……”在足以令我们脑袋掉上十次的话即将随风飘向麦田时他终于聪明了一次,把声音咽回嗓子眼后又恶狠狠吐出两个字:“做梦!”
血别溅我身上,不好洗。什么都是可以变的,就如家族的后花园早就被挪用成了周围农户的庄稼地。“和谐”,留给我的只有青苔遍生的一座老旧祖宅,屋舍俨然的情境下它简直是一个庞大异类拆掉也无妨。自然不属于任何人,随便找块干净地坐下我眺望着远方已看过无数次的夕阳,光线织造的纽带链接着彼此,也许唯一不变的只有它。
本该等屁股冰凉,夜晚刮来的寒风毫不留情地打在我身上时再回去——不还是赶快走吧,我想早一点见到她……越早越好。
“缪缪。”
很遗憾我错过了屋内的最后一缕阳光,悄然来临的夜幕已经偷偷为她披上了一条墨色的纱巾。不要紧不要紧,“……啊。”听到我声音的少女似有种无法言说的魔力,随她惊喜转身室内阴霾瞬间消散一空。“你回来啦!”放下手中本子和笔,她小跑几步来到桌面拾起翻倒的蜡烛头,“火柴在哪,我找找……”
“在这。”我恰好离存放它的位置更近,它又恰好与仅剩的几根蜡烛并排放着,所以再取出一根点燃是合情合理。
“欸,你省着点用——”走到桌边,新蜡烛没等我立稳就被她噗地吹灭。风的主人走来重新掀起了一股暗香,紧接着有根白嫩的手指抵上了我的额头,声音却故意捏得恶狠狠:“下午跑哪去啦?我找你不见。”
如实回答, “屋后坐了一会。”
问题直中核心,“再之前呢?”
“……”我不能说。
沉默其实已经是最好的答案。借着微弱的烛光缪尔赛思让我看清了她脸上酝酿好的哀愁:“你坐的位置正好位于这间窗户下面。”
她什么都知道。她是家里的女主人,聪慧如她大小事都逃不开她的眼睛。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牢记“缪尔赛思”这个词汇,却早已遗忘了它本来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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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事很简单。莱塔尼亚历史书有众多版本,赞美或污蔑的,官方认可出版或列为禁书恨不得刨了其作者祖坟的,只有一个历史嘴巴却可以有许多张。不过起码有一点是可以达成共识的:
那就是巫王的死期。当然有人说他没死……不管爱死不死。总之,把这个日期向后推二十个年头,就是我的家族覆灭的日子。
祖父仍当事,父亲正值壮年,大丈夫能屈能伸,巫王死了女皇您这边请;大丈夫岂能久居人下,巫王对咱家有恩——
巫王残党的帽子结结实实扣下算是逃不掉了。那一夜连失去两位主心骨的家族大乱,与此事无关的家仆行李也不要了,值钱的东西一卷赶紧走人;有大关系的人该哭哭,该上吊的上吊,该逃亡的逃亡。据我后来所知他们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该埋在哪里,当然其中的绝大多数是没人肯给埋的。
没人理我这个名义上的家族继承人,我就这样呆坐在大厅中的一把椅子上注视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不仅如此他们慌乱中居然还会远远避开我所在的位置,抛开晦气任何可能与我搭上线的行为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如果必须推出去一个人砍头的话那个人首先就是我:亲爹亲爷爷都死了,不砍我还能砍谁?
直到有一个人拉住了我的手,“嘘——!”她食指抵在唇上,冲着我俏皮眨了眨眼。
她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披的斗篷很是宽大质地粗糙把她遮得严严实实。刚才那一瞥令我看到了她白皙的俏脸,可这除了加重她的神秘与恐惧感之外,并无用处。
然而我还是选择了逃跑,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一路上牵着她的手我知道了她并非莱塔尼亚本地人,她来自哪里呢?
秘密,她说。
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她的用语习惯和偶然间无法掩饰的小动作昭示着哥伦比亚的风范——莱塔尼亚顽固的老贵族们可能对远方的暴发户嗤之以鼻,但对我来说,无所谓。
我们在郊外的荒野上奔跑了许久。再往前就是我住的地方啦,姑娘喜笑颜开地对我说,是一顶临时搭建的帐篷,很小还请凑合凑合。
为什么要救我。经典问题由我问出。
唔。她捂住额头摆出一副愁容,说没吃的了。那边(指我家)围了好多人还又哭又闹,很明显是遭难了,捞一笔正正好好。说完笑嘻嘻举起了右手拎着的包袱,鼓鼓囊囊。
她根本没回答我的问题。
“哎呀之后再说,请快走些很快就到了!”她也是心知肚明催促着我翻越眼前的山坡,话题能岔开一会是一会儿。姑娘手脚灵快抢先我一步上了山,“怎么样,我住的——地……方。”左手在路上始终紧紧攥着斗篷的领口,而现在却不自觉松开任由风把它卸了去。
站在她身边我傻愣愣看着眼前的火光。不……没有人搞破坏,恰恰相反。
帐篷确实小,还打了好几个补丁,真担心大风一来它马上就会被刮破。温暖的火焰,有人在帐篷前生了一堆火。
察觉到主人归来还接回了名“贵客”,火堆旁的男人抽出了插在火焰里的法杖(竟是一点不嫌烫)。拍拍屁股站起身他全程保持沉默,只是远远地注视着站在我身旁的她。
在火焰的映衬下我看清了男人的装束,很标准很正式是一件浅绿色半透明的长款工作制服。
而她身上也有一件,只不过破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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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唯一一次见她露出此般“”凶恶”的表情,很不巧还是对着我来的。“听着!”猛然回身她冲我伸出的食指始终在颤抖,追其源头发现是整根胳膊在作祟。她脸上的情况也很不好——另一种意义上,上下眼皮扩得简直是容许眼珠跳出眼眶,裸露出的眼白与瞳孔形成了一个可笑的比例;吐出上两个字时她则止不住地呲牙,如同炸毛的猫。坚持到最后好似绷断了一根牵制脸部的橡皮筋,松弛下来她脸庞回归虚假的平静只剩下翕动的两片薄唇:
“如果你不想我们——如果你想活着,就别跟上来。”末了还用脚尖用力摩擦地面划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线条,与她紊乱的气息保持着相同频率:“……无论,发生,什么。”
看她一点点走近,远处的男人竟扬起臂膀将法杖侧斜着置于身前,出人意料。死去的知识在我脑海中复活:很标准的持械防御姿态。
为什么?这三个字将贯穿我接下来的大部分时光。
两人的谈话自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开始。然而到最后我看见她轻柔得好似一片树叶,双膝无力跌坐在地面;纤细的脖子上像悬挂了千斤重物,徒劳地支撑却扼制不住下垂的势头。男人依然保持直立,法杖却在手中转了个圈,反转的握法向她露出了锋利的杖尾。我想起了古早时期的维多利亚在加冕蒸汽骑士时的若干繁琐礼节,虽然有很多名义上的“”糟粕”随蒸汽骑士们一起被扫进了垃圾堆,但眼前的动作真的很令人联想到仅剩的究极简化版礼节:用剑背轻敲受封着的肩膀三下,大功告成。
残酷的是,刺穿他人的喉咙可能连一下都不需要。
香消玉殒的故事即将发生在我眼前,所以她刚才给我划的线早早地被我甩在脑后。他不会放过她,女皇之声不会放过的家族,这是一个闭环打乱其中的某些顺序其实并没有问题。
两道视线瞬间聚焦到了我身上,女性稍尖利的声音紧随其后:“不,不要!”两手空空的她却立刻释放出了不该有的技艺,我面前两米远的陷阱被飞射来的水弹触发,一人多高的火焰猛然升起将我隔绝在了外面。
“我刚才以为你要先发制人对准我。”陌生的声音应该属于不知姓名的男人。
“……没有用。你连防御都不屑于做。”火焰帷幕另一头传来她的声音,“他不应该卷进这件事,放他走。”
短暂的沉默,火焰的噼啪声不断进行着催促。“不屑……么。”男人重复了一遍她对自己的评价然后说出自身判断,“随你吧。”
“可以。”男人用两个字光速敲定了我的命运,送佛送到西他进行了相关的补充说明:“女皇之声已经肃清了你刚才去的地方,你应该抛下一切包袱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意有所指。
“我哪也不去。”她声音带着坚定。
“你是说……”男人的声音反倒开始迟疑。
“我反悔了。我选第二个,东西给我——怎、怎么才这点……”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叮叮的声音与她的句子在一齐颤抖。
“已经是超出许多了。还有,切勿过量服用。”
“……还要保他。”
“……。”持久的沉默。压抑的气氛缓和半天终于能听到有人在说话:“太迟了。木已成舟,女皇那边要有一个交代。”
“只要他一个人。”
火焰墙垮塌了一半使我终于能看清两人的脸,男人也发现了异样扭头过来看我,神态正常无比像是一次普通的打量。他看毕回归原状,“可以。”机械到仿佛是名达成愿望的灯神。不同点在于是灯神不会施加限定:“只是暂时……以你为限。”
火焰墙消失男人拔腿就走,点燃的火堆不选择熄灭留给我们了。现在的他正用四肢艰难翻越山头,对,就是我们来时的那一座。我连忙赶至她身旁,呆立原地右手抓着黑色袋子的她脸上却读不出多少劫后余生的喜悦。
“暂时,暂时……够了,很好,已是尽力……”我听她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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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悦现在有了。我和她聚在火堆周围,听她一大口喝光铁碗里水后发出的“芜湖”声音。“要吃东西吗。”手里的干粮分成两半,左手连带掌心的那部分冲我扬了扬。
“谢谢你我不饿。”我实在没心情把它吃进肚子里。也许我该趁早离开,那个神秘男人说得对。“承蒙照顾……他们不知什么时候会追上来……”
听罢她吐出刚咬的一块干粮,落进火堆的可怜家伙在火焰里吱吱地响。“怕了?刚才让你别过来偏要凑过来的气势呢?”
“这是两码事。”
“行。”将吃的叼进嘴她低头打开了男人送给她的包裹。没有名字没有包装,一版版的小药片和注射用针剂清晰可见,还附带若干密封好的试管。“看清楚了?”嘴里有东西她含含糊糊道。
“你是……感染者?”
她点点头算作是,先是小心翼翼收好包裹才肯摘下吃的开口说话:“对呗。如果你现在对感染者有成见,现在就可以走。”
难道说没成见就不可以走了?话虽如此我老老实实没挪动步子。
“这就对了嘛。”看我没反应她硬是把半个没动过的干粮塞进我手里,“快吃,吃完休息一会儿。今晚会不大安生。”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随她去吧我连质疑的精力都没有了。“他?我不认识哦。”我们两个背靠帐篷休息时聊到陌生男人,她竟然这么回答我。
呃。好吧我挤出了最后一丝精力反问了过去。
“因为他好像对我很熟悉的样子,很多东西说的是对的。”进一步躺倒她将胳膊垫在脑后,“你看,他和我穿着同样的衣服。”
我其实不愿意这么说……算了以下不代表我的观点只是就事论事。凭我前贵族的身份,她的这身衣服毫无莱塔尼亚的文化底蕴,实用性严重大于美观(仅从家族角度出发),像极了城区里被叫做“暴发户”的那群人——没有血缘关系的“合法”组织。
“这都什么奇葩形容。”她不满地哼哼两声,“腐朽劲儿简直令人在八百里外就要皱鼻子。”然后对其中某些合理精神内核加以吸收,“或许我真的是‘暴发户’中的一员呢……比方说是他的下级。”
看男人刚才的好说话程度,我坏疑你是他失势的同党,手里掌握他重要把柄的那种。
但不论如何,总算在她身边找了些许认同感。尽管出发点是相当糟糕:她实际上可能比我更惨——同病相怜吗,不全是。
缪尔赛思,发音很好听的名字,她的名字。此外一概不知,或者说她不肯告诉我。
远处的红色亮点越来越大,火把逼近我才看清了他们的长相。“老爷,老爷……他们在这!”民兵模样的人们早早发现状况却不敢轻举妄动,立刻向队伍后面的一名大人物请示。
女皇之声。伴随女皇征战或清除异己时的杀戮模样与现在的常服状态是天差地别,但袍子边缘处的新鲜血迹对我证明以上的话代表不了什么。缪尔赛思不说话,只用手不自觉地捏着衣角代表着紧张。我也知道,审判即将来临。
“带他们走。”轻飘飘的一句话蕴藏着转机。说罢女皇之声成员便果断转身回走,仿佛不愿多看我们一眼。
难以置信的事实在眼前发生,兵士们也搞不清状况还以为是“老爷”们的内斗。远处有一家人全死了不假,万一和这件事无关呢?毕竟没人和他们解释。所以我们只是被团团围住并被催促着向前走,甚至没人扔下过狠毒的话。
周遭的土地的全部没收,老宅自己留着住不许出去。押送至门口没人敢说话那就由女皇之声自己来说,实打实的威胁下来概括成了以上两点。“你早晚和他们一样。”配合墙面上的赤红他最后一句话显得十分有杀伤力,收工,走人。
管杀还管埋。偌大的宅子里只有我与缪尔赛思两人,显得甚是冷清。重新粉刷墙面已是不可能,顶着血腥味扶正翻倒摔坏的家具再拖干净地板,先这样吧。
缪尔赛思打开了所有能打开的窗户,“好讨厌的味道——冷吗?我刚才去看了一眼火已经灭了。”说罢她把黑色袋子堆放至墙角,鼓鼓囊囊的另一个则被她尽数倾倒在面前的地板上,“唉~费力拿走的东西现在还是还回来咯。”
都是些粮食,值钱的东西有但不多。真正昂贵的部分早就随尸体们消失了,毕竟女皇之声收尸不能白收。我点头,“有点冷。”
缪尔赛思看着门边被我拖得一塌糊涂的地面没作声。“仓库在哪?”心里有数的她决定直接行动。
虽不抱希望我还是告诉了她大体位置。过了一会她噔噔跑上楼梯:“上锁了。旁边的地窖也是。”
?一个存放木材另一个存放粮食,吃公家粮的女皇之声不去关心它们,也许合理。
不能再干坐着了。
“我和你一起去。把锁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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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安全了,暂时。温暖的炉火很容易就能将心灵烤得暖乎乎,宽大的扶手椅上想要坐满两个人也并不困难。自然的风沙不属于像她这样的精灵,柔嫩的舌尖附带着若有若无的水汽使人想起细雨过后的哥伦比亚丛林。贴得足够近我能嗅到她身上的清香气味,还有喉间哼出的几声嘤咛。
“再没有人来打扰我们啦,放心,放心。”已经品尝过彼此嘴唇的味道,她鼻间温暖的气流游移过我的脸颊。偌大的房间内她细微的低语声只属于我们两个人:
“来……做吗?”
“嘻嘻。”早就跨坐在我身上的缪尔赛思根本不想等待我的回答,不安分地扭来扭去她很快在我的身体上寻得了答案。由着她的手去动,虽然下体暴露在空气中的羞耻感和些微凉意总是令人感到不愉快。缪尔赛思的长裤与她的破旧制服外套虽然属于胡乱搭配有什么穿什么下的产物,但外套既已早早地自肩头滑坠至地面,裤子也没再过多矜持。勃起的阳物与她最私密的深处间只有薄薄的一层布料相隔,如此近的距离已经阻止不了热量的相互传递。
我扯了扯缪尔赛思锁骨处的上衣扣子,没有扯动。她说这扣子早被她拽坏了,索性找了针线把它牢牢缝死。她偏要戴着她那羽毛般的两片头饰,这导致套头脱下时我们共同费了番气力。到最后我身上只剩下了一丝不挂的缪尔赛思,她没有赘肉的身体勾出了一道自然的完美弧线,从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开始到“物尽其用”的有料胸部——
“……唔。”视线被迫拉近因为缪尔赛思带着她脸上红霞飘了过来,刚才的只能称作是浅尝辄止,现环住我的脖子的这一吻全心全意。贴近的胸脯带来了肉体缠绵时方才具有的快意,然而终究是性器的刺激是最为直接明白:龟头在缪尔赛思娇嫩的入口处刮擦,黏稠的感觉使人在禁忌的边缘流连,在接触的那一瞬间我们不约而同地哆嗦了一下——她的反应比我大一点,我想。一时间缪尔赛思的小屁股稍微向上了一寸,迟疑片刻后开始了坚决而又缓慢的下沉。
一动不动享受的竟是我。下沉过程中缪尔赛思紧致滋润的小穴一点点将龟头试探性地含住,随后这份谨慎的试探便转化成了贪婪的吞食,“嗯……哈……全进去了呢。”鬓角吹落的一缕秀发来不及梳至耳后,昂起身的缪尔赛思用一只略冰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胸膛,嘴角的弧度虽不起眼但确实存在。“那么——咕啾……”用唇舌交融来宣泄着我们旺盛的精力,交换着口中津液,缪尔赛思吐出嫩舌予取予夺。肉棒被蜜穴紧紧包围沦陷至最深处的温柔乡,缪尔赛思抬起弹性的臀部让这男女间独特的链接有所松动,紧接着一插到底显得那么急不可耐。“果然,很舒服,哈啊……”动作频率越来越块,欢快的呻吟自齿缝间流出,缪尔赛思的小屁股不显圆润却意外地很有肉,一下下撞击在我的胯部反馈回的是回弹的舒适而不是硌或沉重一类。
“哦……”放松般的叹息声没法松懈掉我下体膨胀的肉棒,望着律动中缪尔赛思白花花的肉体和她望向我迷离的眼神,脑袋简直要兴奋地一并充血。我双手扶住她的纤腰下身重重一挺,“……唔!好深~”缪尔赛思从恍惚状态中暂时惊醒,“慢一点呀……嗯,嗯~”陷入了新一轮的循环,空气轻轻托起缪尔赛思的发梢,她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采。缪尔赛思的胸部不大一只手就可以握个严实,五根手指稍用力自指缝间可以挤出些乳肉,在感受到掌心的坚硬凸起时同样招来了她的不满:“痛!有你这样的嘛……”
抱歉。转而用手指轻捏缪尔赛思挺立的乳头,她传来了舒服的哼哼声。下身的进攻一刻没有停止,缪尔赛思身体耸动转为对我抽插的迎合,穴内之中爱液泛滥成倍放大了插入时的畅快,待肉棒抽出时它又成为了传达小穴情感的忠实媒介——穴肉内壁层层包裹住肉棒颤抖着逐步加码,只待下一次的深入时给肉棒提供更深刻的体验……确实!快感攀上大脑并开始影响我的理智,在彻底放空前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缪尔赛思……起码射在——!”
“好啊~”两个字顺缪尔赛思舌尖滑出,侵略性地压低身体她几乎要把我从扶手椅上逼下去。俯近我耳边她吐出急躁的情欲,“射进来,射个足够,不好么——嗯,唔唔——!热热的~”
听见她舒服地长吟,就什么也不要去想了。我肉棒插入的最后一下顶至穴内最深处,向着神圣难以触及的秘地自由地射出了精液。而缪尔赛思穴内早已准备好的大股爱液与我刚刚射入的新鲜精液相混合,不久后过量的白浊便从我们交合的地方溢出,为休息中不愿动弹的我们平添了几分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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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真暖和~”泡在大木桶里的缪尔赛思两只眼睛微闭,旁边是随时准备提供热水的我。“呼呼~”随着桶里热水增加这下她两只眼睛全部合上了,闭着眼开始舒舒服服地享受桶内蒸汽。
“换洗的衣服在那边,尺码不合适的话跟我说。” “好好好。”
浴室那么大洗澡会很冷,而且完全启动太麻烦了(主要是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索性找个桶泡一泡算了。她洗完我洗,互相帮忙运热水,挺好。
缪尔赛思,缪缪。祖宅中唯一的女主人。
我仍不知晓她的过去,正如她巧妙回避了为何宅内只剩我一根独苗的事实。
如此这般一个月过去,莱塔尼亚的冬天即将来临。对于粮仓的储量我们虽然很有信心但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屋后有块地且因为建筑样式问题没办法被没收,缪尔赛思一拍巴掌说就是它了,明年春天,准备!
明年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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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的故事,这就是“缪尔赛思”的故事。
我仍不知晓她的过去,不同于她对宅内资料的翻找和对我一举一动的观察。
终究还是开了口。“……家里还是有些值钱东西的,然而用不出去。”
我们实际上是被女皇之声软禁了,想外出搞商品交换想都别想。周围的农户们……恨也好怕也罢,见这座宅子都要绕着走。
“可‘巫王残党’们不是商贩。”说出一个肯定的事实背后需要做大量的文章,缪尔赛思有足够的自信直截了当地讲出这些。“他们会索要更多的报酬,他们只会从你身上取走更多。”
“我知道,我知道……”随口敷衍,必须承认我当时仍在迟疑。他们的计划我没有兴趣参与不假,可这不意味着我不能从中为自己谋些好处。
缪尔赛思水灵灵的双眼一直清澈得犹如山间清泉,眨呀眨一眼能望见少女澄澈的心灵。而如今忧愁等消极情绪深挖了湖底,搅浑了泥沙,补充的水源又不足够,才成了这幅暗淡样子。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么?再想想,好好想想。
……
我并没有细想。
……
几天后,巫王残党们消失了——下面这个词女皇之声们会喜欢,“蒸发”了。
没就没吧。
反正缪缪也不喜欢,正好。
缪尔赛思还在写着手中的笔记本。不知道在写什么因为她不允许我看其中的具体内容,远观之她在进行一个单调而不经思考的重复性简单动作(默写?!),写累了就把本子用锁头一锁揣进衣服口袋。
“今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啊。”活泼的语调,从背后亲昵地抱住我的腰,刹那间她还是曾经的她。
“就土豆呗。”
“刚吃过欸……”背后传来嘟嘴似的抱怨声。
剩下的食物已经颇为单一了,且都是蔬菜。
“那都行,随你的便。”
缪尔赛思还是不满意这样的答复,赌气般摇晃着我的身体。摇够了便什么都不说,转身步入了厨房。
晚饭异常的丰盛,所谓丰盛仅针对菜品数量而言。“等急了吧?饿么?”缪尔赛思把最后一道热气腾腾的蔬菜汤端上餐桌,“快尝尝,做得怎么样?”
“好吃。”饭菜进嘴其实是熟悉的味道。
“完、完啦?!”大失所望的缪尔赛思。
“……嗯!缪缪做得最棒了!太好吃了!”我对着她竖起大拇指。拾起勺子,“尤其是这个汤——嘶好烫好烫……”
“嘻嘻~”缪尔赛思捧着脸甜甜地笑了,“吹一吹慢点喝。”
看着她的面容我一时间呆住了。
独自吃了几口后我发现异样,“你不吃么缪缪,一会都凉了。”
“啊?哦哦……”缪尔赛思同样在愣神,“多看你几眼嘛,马上吃,马上吃。”
夜晚在床上的小小躯体即使在睡梦中也要紧紧搂住我,唯恐下一秒就要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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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尔赛思不见了——放过我,不要用“失踪”这个词汇……放过我!
缪尔赛思,缪尔赛思!……缪缪!
发疯般地从清晨找寻至夜晚,许多紧闭着的木门被我一脚踹开,许多落满灰尘的物件被我无情推翻,没用,都没有用。
“去他妈的车尔尼!”一本卷着的大厚书没放稳结结实实落了我满头灰,看清封皮上的文字后这是我毫无修养的一声怒骂。碎了一半的指挥棒旁边有个被摔烂盖子的铁盒,内部的几枚骰子端端正正躺在由天鹅绒布做成的小窝中,又急又气的我已经不想再思考,一把抓起这些可怜虫们向着门边狠狠扔去。
BOOM。
哇哦。巨响下耳膜摇摇欲坠,盯着破了一个大洞的墙壁我错乱的大脑总算变得不那么混沌。
冷静,要正常一点……花了很多时间整理好嗡嗡作响的耳朵和抑制住呕吐的欲望,出了这么大动静女皇之声们估计马上就要到了,先挺过今晚,再去寻找缪缪——
走上楼的男人还是那件熟悉的绿色半透明制服,缪尔赛思曾经穿过的那一件。
有点不一样。他右臂的袖子湿漉漉的在向下滴水——是水吗?看样子止都止不止,透明的液体流淌一路在遍布灰尘的地板上留下了鲜明的痕迹。
“这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莱塔尼亚的的小伯爵。”
————
抓住了救命稻草。“你认识缪缪!”情急之下称呼是顾不得了,“她还好吗——不不不……你应该是知道她在哪里!”
只剩下了水珠砸在地板上的声音。“我知道。”
“太好——”
“她死了。”
恐惧的最终成为现实,尽管站着但我还是原地跳了起来。以我为出发点我瞬间把所有的可能性串联起来并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
“是你!”我咆哮着,“是你杀了她!”
“可以是我。”
可、以?可以是什么意思?难以接受事实我的脑袋竟是宕了机,傻愣愣地一动不动短暂失去了判断能力。
“缪尔赛思‘早’就死了。”加重了单字的读音,男人用单臂把破衣服重新整理了一遍。他的左臂始终抬着,上面搭了一件破旧的同款制服。
我没作任何表态。听不懂,不想听。
“终究是来晚了一步。”水声依旧滴滴答答,男人扭头看着墙上大洞丢在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水痕越过我向我刚才路过的地方行进,再越过空空如也的天鹅绒铁盒,他停下脚步拾起断掉的指挥棒吹吹浮灰,就这样揣进了干净的制服口袋内。
另有一样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左手垫在书下所以他藏在袖子里的右手显露出了真面目:没什么不同,只是……只是在右手捋过封皮上“车尔尼”三个字上时,洇出的一大摊水配合灰尘将书本搅得一塌糊涂。
“夕照区三天前发生了源石爆炸,听说了么。”明知我无从知晓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当场炸死了两个卡普里尼,一个音乐家受了点轻伤,周遭群众出现了不同程度伤亡,音乐厅毁了。”
“女皇说,事急从权。暂由,格特鲁德伯爵主持善后工作。”一句一顿一字一叹他左手抓住书籍一步步向楼梯口迈去,“对了。”背对着我,他说。
万籁俱寂,水滴声停止了。
“缪尔赛思说,谢谢你。”他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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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若干音符谈不上什么和谐。宅内哪里还有什么值得弹奏的乐器,纯靠源石技艺催动出的劣等品如同沾满血锈的刀剑,与卧室内兵器架上亮闪闪的同族比起来仿佛属于两个世界。
但其实没什么不同。没什么不同……是刀剑本应亮闪闪,还是无论经过多长时间的打磨,它也逃不开、避不掉沾染鲜血的那一天?
噪音停止了,破碎的窗户中飞出一把断了的小提琴琴弓。它的末端还在燃烧,而在被彻底烧成飞灰前男人及时把它拾起熄灭了火焰。
女皇之声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他偏要从碎掉的窗框中跃出,追寻到尽头他发现了男人手上的残破琴弓。隔着袍子也能发现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尽管袍子上又多了一块新鲜的红色斑点。
女皇之声沉默着对男人点点头。
“郡内一切太平。巫王残党的事情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男人先发言。
“最好如此。”沉闷的回答。“别忘了你曾说过的话。”
“明天,明天盖有女皇印章的赏赐文书就会送到你的手中。”男人答。“土地位于夕照区,都是些干净未被源石污染的荒地。”
女皇之声满意于这样的交易,他准备离开。
无边的旷野里独剩男人一人。背后的麦田早早失了它往日金黄的色彩,黑夜将属于它的颜色平等散播。
抖抖手腕从破旧的制服中取出一本笔记,锁匙入锁向右旋转,开了。
工整清丽的字体。缪尔赛思,缪尔赛思,缪尔赛思。
只有这一个词密密麻麻铺满了整个纸面。不准确,毕竟还剩下两页空白。
莱塔尼亚小伯爵,家族不因他而亡。名字没去看、生年不想记、卒年,一个月前。
火焰复燃,右手的笔记本在剧烈燃烧。一阵清风袭来纸屑化作满天的点点火蛾,向男人看不到的远方飞去。
尾声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啊哈哈,是的呢……当作第一次也是可以的,毕竟这次是我主动找到了你。(极小声)而且我们真的是第一次第二次见吗……”
“什么?后半句听不清楚。”
“请不要在意。”巫王残党的事情……是你做的吧?谢谢。”
“连我这个从哥伦比亚来的人都明白,与残党扯上关系不是重罪,是死罪。谁都保不了他。”
“可你不像是哥伦比亚人呢。”
“何以见得?”
“噗——哈哈哈……”
“……”
“……”
“药还有剩,而你和传统意义上的矿石病患者又不太一样。不到生命最后一刻,再考虑考虑吧。”
“相同点在于我会成为爆炸后的一堆碎石块。快了,我能感觉的到。也许是后天?也许是明天?或者是……我能控制的现在?”
“ !别这样。”
“喂,你说你认识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坐下来,我慢慢对你说。用不了太长时间。”
“包括剩下的药在内我都带来了。每隔一周我都会按照你的要求抽取一管——呃血有透明的嘛?”
“冷静一下你好好想想……”
“我亲爱的副主任!为何迟迟还不动手难道要我亲自——”
锋利的杖尖刺穿了缪尔赛思的腹部,温热,真的是透明的。
“咳。”缪尔赛思脱力地垂下双手。“认识的我有这么招人恨嘛?这么迫不及待地捅我。”
“别、请别再说了……”男人没注意到他的声音在发颤。不,不是这个理由。
你越像缪尔赛思,我越害怕我会放弃我所有的坚持。
“啊……瞄准一个事物拼命回想一个月,再笨也能回想起什么……可惜我好像蛮蠢的,我亲爱的副主任。”一只手掌拍拍男人的后背安抚他听见这个词时的异样表现,“就记得这个词,其余一概不知啦。”
“能不能,最后帮我一件事?”缪尔赛思的声音仿佛是呛进了一大口水,越听越不真切。
“你讲。”话音刚落就收到了答复。
“我想对『他』说一声,谢谢……”
“还有你哦,我亲爱的……副主任。”
我会的。男人在心中回答。透明的无色液体凝成奔流涌入男人紧握法杖的右臂,片刻间复制自法杖核心的火焰被代替。虽说指缝间控制不住滴下的水珠可能是技艺不精之下的副作用,但总而言之,男人感受到了大气中的水元素在向他招手并热切响应他的召唤,因为“她”是水中的精灵。
缪尔赛思生前提取她的血液便可照搬她的源石技艺十五分钟,同理吸收掉混合她血肉的源石造物也能取得同样的效果。这优于结构科的处理方式,男人坚信。
……
可已经过去了数小时,为何手还是在……?
源石是否有生命是莱茵生命正在研究的课题,源石技艺会吗?
你在看着吗,缪尔赛思?
走吧。低垂的夜幕被巨响撕裂,从嗡鸣的耳朵中挣脱,男人站在屋外望着新鲜出炉的大破洞愣了愣神。
走吧。去见他最后一面。
————
在黑夜笼罩下的旷野中行走。
专属通讯仪破天荒响了一回。“主任。”声音来自于红发员工,“格特鲁德伯爵邀您共进明晚的晚餐。她说她派专人从拉特兰运输了一批冰淇淋来,这将成为晚宴的主角。”
“莱茵生命生态科与她的合作已经结束,告诉她——告诉她生态科事务繁忙改日登门叨扰。”
“好的主任。”
“稍等。”男人想起了些被遗漏的东西。“拉特兰?”
“呃我也很奇怪。”听主任感兴趣员工讲起了相关的不太重要的话,“她说夕照区的制冷机器可以运行很久,而冰淇淋的原材料是有保质期的若不能一同品尝实为遗憾……”
鲁珀的狗鼻子。
“……我会去的。告诉我地址和具体时间。”
“好的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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