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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反射温柔【爱音灰化】 #23,第二十三章 栞

[db:作者] 2025-08-27 15:27 p站小说 32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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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松灯已经有一年时间打不起精神了。椎名立希差不多有一年时间没有正经在日本待过,即使是后来两个人领证结婚也只是勉强在她家住了三四天就回了美国,然后就整整一年都没有回东京,不论是暑假还是寒假。灯一直没搞明白美国那复杂的四个时区,因此经常在立希睡觉的时间给她打电话,结果不出意外的被立希稀里糊涂骂了一顿。
  “大半夜凌晨三点……三点给我打电话是成心不想让我睡觉是吧?”
  “对、对不起……”灯捧着手机小声道歉,“我又算错时差了……”
  “时差也不用算吧?手机上世界时钟设定好不就能看到吗?”
  反正距离六点也就剩三个小时,立希也不想回被窝接着睡了,于是干脆点灯洗脸,顺便把热水烧上。
  “是这样……但是我还是一不小心就忘了,”小企鹅用力拉紧帽衫的拉链,“对不起。”
  立希听到那边灯马上要哭出来,也不忍心再训斥她不长记性什么的了,只是默默喝了一大杯冲好的速溶咖啡。马上就要确立毕业论文课题了,但立希拼尽全力也无法理解那些复杂的核物理公式和黑箱般混乱的核聚变实验装置。她接触的乃是科技前沿的可控核聚变领域,这种能引领下一个时代人类发展的尖端科技是她一个普通硕士研究生能掌握的吗?每天不是读文献就是开组会,好不容易争取到一个可以进实验室的机会,教授又只让她打杂,什么托卡马克装置、什么NIF(国家点火装置)、DIII-D……她只在论文中见过这些名字,亲眼见一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美国的政治气氛也在变化。虽然范戴克宣布“和解”,但立希能明显感受到美国整体的气氛正在走向压抑。美国人曾经是世界上最喜欢“键政”的群体之一,但如今几乎所有的美国人都谨慎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和对现状的看法。没有任何法律法规禁止他们表达,但几乎所有人都明智地避开这些话题。立希试着跟她的同学聊了聊他们对日本的看法,几乎所有人都给出了标准答案:汽车、游戏和动漫。立希又通过常去的拉面店老板接触到了日裔社区,但拉面店老板不止一次劝告她:
  “出门在外一定要避免说日语。咱们这个州不比海岸地区,随便说话弄不好真的要挨枪子的。”
  立希当时还不理解,觉得在外面说话都能定罪打死,这不跟古代的暴君帝国一样吗?直到几天后她在电视上看到中北部某州因韩裔移民与本地人发生口角而遭当场枪杀的枪击案,她瞬间理解了美国现在是一种什么状态。
  越活越回去了这是。
  立希开始觉得自己不该念这个研究生的。做物理题、参加物理竞赛和参与前沿核物理研究完全是两回事,她做的那点题在核物理领域起到的作用甚至不足万分之一。不过没办法,谁让这所学校的奖学金给得很高呢?最起码立希已经给灯寄了两三万美元——她也算是运气爆棚,刚好在范戴克宣布“和解”、美元短线急剧升值的那几天将美元换回了日元,也算是间接炒汇了。
  自己申请的研究生,含着泪也要念完。
  “倒也不用说对不起……”立希的气也消了大半,转身去开电脑,“没办法,这阵子要开始毕设选题,我正为这事儿烦着呢。”
  “立希……研究生很累吗?”
  电话那头的小企鹅将脖子缩进帽衫里,虽然今天并不是一个冷天。灯撕开包着面包的油纸,干啃着白面包。山吹面包房的面包很软,即使干吃也不会噎住。
  “当然——”立希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不累,还算轻松吧。每天就是开开组会、读读论文,马上写毕业论文可能会很累,不过也还好。”
  “那就好……下次,我会看时差打电话的。”
  立希的电脑打开了。她先是打开电子邮箱,无视了几封垃圾邮件后,找到导师昨晚发过来的邮件,边喝咖啡边思考该怎么回信。导师说她的几个选题都不够新颖,希望她再查找一下更前端的概念,然后写一篇开题报告出来。
  好烦。那个粉毛应该很容易就能写出大段大段的论文吧?立希想起她之前看到千早爱音发了条“期刊发表论文”的推文,于是顺着爱音发的doi地址去看了眼。爱音写的是关于Z世代参政的社科主题论文,立希觉得中规中矩,毕竟社科论文简直就是灌水重灾区。但是现在,面对导师一个接一个的否掉立希的选题,她却如此期盼自己能水出一篇毫无营养的学术垃圾出来——水熟练了甚至能够给那些人傻钱多的留学生代写论文呢,虽然立希现在也在干这个。
  连水论文都水不出来,真是糟透了。
  “……立希?”
  立希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把灯晾在一边了,赶紧赔礼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在看导师发的开题报告批注。”
  “这么晚了导师还给你批注吗?”
  “不是啦!是昨晚发的,我看看……晚上十一点。”
  “十一点呀……那应该是第二天下午两点。”
  “是一点,”立希杯子里的咖啡已经有点凉了,“夏令时。”
  电话那边的灯沉默了一下。良久,立希听到那边小声说道:
  “好烦。”
  是美国复杂的时区搞得她很烦吗?还是她觉得自己烦了?立希没想明白。
  “……我写的小说要出版了。”
  灯大概在大二的时候开始写小说。除了作词、写诗外,灯也学着写一些长篇文学作品,从最开始的短篇散文到最近的长篇小说,灯这几年差不多也创作了上百万字。不同于网文、轻小说等快餐文学,灯创作的文字都是正统文学,因此也不存在水字数、动辄一章上万字的情况。大四那年,灯的小说被报社的编辑看上了,编辑希望她能写一篇可以在报纸上连载的都市小说,并按月结算稿费,这是灯的第一笔稳定收入。
  一开始,灯还不擅长写长篇连载小说,于是向筑波大学的要乐奈取经。乐奈却说:
  “我现在不写了,因为无聊。”
  乐奈的“抹茶芭菲一号”机器人已经被她升级到了V3.0版,她正跟六角凛花、石田义贤等机器人社的骨干筹备创业,没时间再写小说了。不过乐奈也不会让灯白问的,她寄给灯一大刀厚厚的稿纸,上面的字遒劲有力,像是美竹兰学姐写的。灯也不知道乐奈竟然还会一点书法,这一次也算是她的一点意外收获吧。
  于是,灯照着乐奈的格式写了一篇都市小说,并不出所料地迅速爆红。报社一度准备给灯开辟一个专栏,但灯经常莫名其妙地拖稿,最后在连载了四十多章后草草收尾了。这之后,灯开始专注于创作完整作品,她也不再写连载小说了。
  “恭喜呀。”
  立希嘴角泛出浅浅的笑容。她开始想念大学时小企鹅趴在她腿上看书的日子了。灯的身体很软,抱起来也很舒服,而且就像一个真正的抱枕一样乖巧——与此同时,某条棕发狐狸正在按住某条粉色大狗不老实的双手。她所在的城市是美国的内陆地带,不同于东西海岸的繁华和灯红酒绿,这里只有淳朴(大概)的红脖子老白,亚裔都不怎么常见,更别说立希这个日本人了。内陆红脖子天然对外来户抱有敌意,因此像立希这样的留学生也是本地老白的重点歧视对象。她不止一次听到有人骂她“Jap”,最开始她还跟人对骂,后来渐渐也就麻木了。
  可能内陆城市的唯一好处是,枪击案没那么严重。起码她这座城市已经半年没有发生一起致死的枪击案了,这个记录好像现在还算是遥遥领先的。但以防万一,立希也还是像许多美国居民一样,在抽屉里备了一把手枪。最好永远不要用到这把枪。
  说起枪……给灯看看吧。才不是炫耀,这种危险的家伙有什么可炫耀的?
  “灯……能改打视频电话吗?”
  “可以的!”
  真是的,打个视频电话有这么亢奋吗?——虽然立希嘴上表示不满,但听到灯如此喜悦的语气,立希也觉得满足了。
  电话切换到视频模式,灯看到那边的黑发少女似乎脸色发黄。立希果然还是没睡好,黑眼圈也跟熊猫一样——这下真成熊猫了。
  “果然……打扰了立希睡觉,对不起。”
  看到小企鹅鼓着脸、马上就要变成小哭包的样子,立希真恨不得能把手伸到手机里、穿过网络去抚摸灯的小脑袋瓜。
  “没有呀~体贴一下对象不是应该的吗?”
  “但是立希……好像瘦了……”
  “瘦了?”
  立希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和颧骨。好像是少了那么一点肉……但也没瘦多少应该。立希的身材相对还是比较健康的,她不喜欢那种骨头棒子似的干瘦,当然她也对所谓的“白幼瘦”并不感冒,因为那不健康。在美国这几个月,立希也去学校的健身房健身以保持体能。打架子鼓需要大量的体能。
  “瘦了一大圈……立希要好好吃饭,不要死掉。”
  立希的心跳了一下。真的有这么瘦吗?灯都说自己瘦了一大圈,那是该吃饭了——以及什么叫“不要死掉”!这年头有几个真饿死的?随便去个教堂转几圈都能找到许多基督徒施舍的食物,更别提日本还有完善的社会保障制度——总之这年头在发达国家饿死可算是国际笑话了(致敬传奇耐饿王akid)。
  “饿不死的呀!你看,”立希随手抓起买来囤货的薯片,“这么一大包薯片够我吃一周的——啊呜,有点咸。不过我胃口是没问题的!”
  “那……也要好好吃饭……老公。”
  老公?你是不是叫我老公?
  “都是女孩子,分什么老公老婆的——”
  “老公。”
  虽然信号不太好,但立希依旧能透过模糊的视频看到小企鹅双瞳荡漾的情水。立希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
  老公。
  我是灯的老公,灯属于我,我属于灯。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妙的呢?
  ——起码某条粉色大狗这辈子都不会属于灯、拥有灯了。这就是她无视灯的下场!
  滚去你的狐狸窝沾狐臭去吧!立希“恶狠狠”地想着。当然她没有轻哼起来,只是突然莫名觉得很解气——虽然爱音早就有爽世了。
  “要……活着回来呀。”
  思来想去,灯觉得这就是她能给予立希的最美好祝愿了。
  “那肯定的!”立希拍着胸脯,“明年就回,灯要什么我都给你带!”
  灯没有说话。立希意识到自己没有回应那个“老公”,连忙改口:
  “……老、老婆……老婆!给老婆买金、金、金项链!”
  小企鹅甜甜地笑了,笑得那么惬意。立希也笑得像个刚开窍的孩子,在这一刻,速溶咖啡凉掉、薯片齁咸、甜甜圈齁甜、日常被种族歧视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灯在陪伴她迎接黎明。
  ★
  但仅靠灯叫几句“老公”是不能解决立希迟迟无法开题的问题的,在她的选题第四次被导师打回后,立希终于还是气得跟灯吵了一架。说来缘由也简单,立希在组会上又被导师批评了一顿,但灯再一次算错了时差打来电话。更不巧的是立希忘了静音,结果电话铃震得整个会议室都快共振了。
  “对、对不起,”立希连忙挂断电话道歉,“我家里人打的电话。”
  “开会时手机要静音,”导师不置可否,“难道连这一点也不知道吗?”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再犯了。”
  “光是‘对不起’?是不是还要像你们日本人那样90°土下座呀?”导师也不知道是哪根弦搭错了,一向涵养很好的他竟然搬出种族歧视那一套说辞,“你们中国人天天做题、天天考试,难道就没有人教过你们基本的社会礼仪规范和基本的创造力?一个选题选了四次都是早就被人研究烂的方向,你们中国人所认为的‘前端创新’,就是容易出题的方向?还是集体主义、洗脑宣传指引你们的方向?”
  “可我是日本人——”
  “给我住嘴!日本人中国人,都是只会做题的人!创新型大学不需要只会做题的nerd,”导师就像是美国总统范戴克一样狂吼不止,“下一次!下一次要是再不能开题,你,椎名立希!你就做好延毕乃至肄业的准备吧!”
  “……”
  立希强忍着不让泪珠掉出来。这位导师乃是美国核物理界的大拿,想学英国留学生那样告他种族歧视?这个州可是红得离谱,你第一天告他种族歧视他当天下午就能让你卷铺盖滚蛋,红州可不吃这一套。
  和立希一起的研究生还有一个法国人,剩下全是美国人。因为她们是这个实验室唯二的留学生,那法国姑娘——名叫凯瑟琳——算是立希在孤独的美国大平原唯一一个交心的朋友了。
  “别放在心上,”凯瑟琳轻轻拍了拍立希的肩膀,“咱们老师就这样。他就是过于沉溺在他的物理世界,说点重话很正常啦。哪怕这一次又没通过,他也不会真的不让你毕业。”
  “我知道……可我难受。”
  立希想起自己的GRE成绩是她们这一批研究生中名列前茅的,但今天却被导师骂得好像GRE一文不值一样。她真想趴在凯瑟琳身上哭,但一想起在日本靠写小说维生的灯,她就咬咬牙把眼泪咽了下去。
  “没事呀!你的GRE成绩比我们好多了,不然拿不到那么多奖学金的,”凯瑟琳的安慰略显笨拙,“老头子还说什么‘创新型大学’,不考试怎么选拔创新型人才?我们不也是考试做题做进来的?”
  “可我……可我除了做题什么也不会……哪像凯瑟琳,今年还去参加了环球小姐选拔赛呢。像凯瑟琳这么漂亮的环球小姐,还是不要说我这个只会做题的书呆子了吧。”
  果然自己还是不会安慰人……凯瑟琳不敢继续往下说了,只是默默陪立希回到她的独居小公寓。
  打开手机,高松灯的未读消息占了一整页。“为什么挂电话”、“立希讨厌我吗”、“立希讨厌我弄丢爱音吗”这类的信息被她发了十多条,尤其是看到“爱音”这个扎眼的名字,更是勾起了立希对那段浮云般往事的回忆,气得她——
  灯又打来视频电话了。立希想也没想就接了电话:
  “喂?有什么事吗?”
  “……立希……立希好吓人。”
  “吓人就对了!为什么要在我组会的时候打电话?为什么要害得我被导师无端臭骂一顿?为什么要害得我听那个老家伙喋喋不休的陈词滥调?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呼、呼、呼……立希不停喘着粗气,就像是几个月以来积郁的恶涎被她一吐而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无辜的灯发火,但她太想找个人狠狠骂一顿了。
  “……唔……”
  小企鹅畏缩地将脖子缩进身体里。灯大概猜出立希在导师那边受了委屈,她想穿过手机网络去抱抱立希,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承受立希的无端怒火。
  “你唔什么!回答我啊!回答我啊啊啊啊啊啊——!!!回答我……”
  灯听到刺耳的爆鸣声。在日本,此时的时间也是凌晨三点钟。还好她现在也是一个人住,不然凌晨三点大吵大闹绝对会惊醒家里人或室友的。
  “……对、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啊!一句对不起,就能帮我做完这么长的开题报告吗?一句对不起就能不让我在导师和全体组员面前出丑吗?”
  “对不起、对不起!”
  “一句没有用,两句难道就有用吗!呜呜呜呜……”立希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涌,以至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烂透了烂透了烂透了!这里好烂,没有人安慰我、没有人照顾我,天天就是些狗眼看人低的红脖子,房东也是、导师也是、同学也是、加油站也是、手枪也是、步枪也是……还有那个凯瑟琳,我看她是借机嘲讽我吧!狗屁环球小姐!狗屁州长!狗屁美国!狗屁美国……”
  立希从未哭得如此失态,她真的很想自己拥有一种瞬移的超能力,这样自己就可以瞬移到灯的小窝里、趴在灯的膝盖上尽情哭泣了。或者说,有个蓝色机器猫给她几块创新力蛋糕,吃了就有无尽的创新力和创造力,那样别说什么狗屁教授,就是自己重新定义核聚变领域都是小菜一碟!
  可是她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冬冷夏热的旧公寓、处处透出敌视的当地红脖子、刁难刻薄的导师,和一个只会做题的椎名立希。
  “呜啊啊啊啊啊——!!!!灯、小灯、灯老婆、老婆,不论你是灯也好还是老婆也好,让我解脱吧呜呜呜呜……”
  灯也想把自己的手伸进手机里去,像妈妈一样摸摸立希的脑袋。可是她也没有类似的超能力,因此她只好模仿母亲安慰女儿的样子,对着手机的麦克风轻轻吹着风。
  “呼呀~呼呀~都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
  立希像小女孩般嘤嘤嘤地哭泣着。这一刻她不是那个一直要强的帅气女孩,反而更像是在外面受伤回家找妈妈的小姑娘。
  “ぜんぶ ぜんぶ 僕だから
  うじうじ しくしく 僕だから
  ぜんぶ ぜんぶ 抱きしめて
  少し眠ろう”
  “……嗯?”
  灯在电话那边笨拙地唱着几年前的歌。立希对这歌词再耳熟不过,是《栞》。灯沙哑的嗓音透过麦克风、顺着光纤网络抵达大洋彼岸,再顺着立希手机的扬声器传到她的耳边。
  “全部、全部都是我……”
  是呀,这首歌明明是灯的自述,可又何尝不是立希、乃至所有遭受挫折的人的自述呢?帅气的立希、认真的立希、要强的立希,和只会做题的立希、笨拙的立希、Nerd的立希,全部都是立希。接纳真实的自己,自然也要接纳这个不完美的、伤痕累累的自己。
  “痛いの痛いの飛んでゆけ
  悲しみにすべてを
  奪われないように”
  痛苦呀、痛苦呀,你要是真能如此飞走该多好!无论是求学的痛苦、江郎才尽的痛苦,还是受欺负、受鄙视、受歧视的痛苦,全部都飞走该多好?
  立希像初生的婴儿般抱住手机,就像是抱着软乎乎的小企鹅一样。怀里的小企鹅还在吟唱,而立希也轻轻跟着她清唱起来。
  “僕は 僕の味方でいようよ
  まだまだ長い道の途中
  ちょっとくらい休憩したって
  誰にも叱られはしないから”
  休息一下吧。人生路漫漫,也许几十年后回顾起来,自己写不好开题报告可能是最微不足道的小事呢?就像小学时觉得四则运算困难、初中时搞不懂函数、高中时无法理解导数一样,到了人生的某一阶段,也许这些困难都会迎刃而解呢。
  人生呀,不是短跑冲刺,而是漫长的马拉松。在任何马拉松比赛中,完赛都是一种荣誉。既然只是为了完赛,那稍微休息片刻又有谁会责怪呢?
  可是,我还是想你,灯。
  立希抱着手机,也不知道跟灯唱了多少遍《栞》,总之她一边抽泣一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在遥远的英国,千早爱音在长崎爽世的大腿上正做着自己是狮子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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